我跟張小荷吃過飯出來,街上的人稀稀落落的,道邊擺攤的都散了,我要送張小荷回寢,張小荷說她也沒什麼事,讓我陪她逛會街,其實應該是她陪我才對。
我和張小荷沿著街向前邊走邊聊,以前隻在電話受她的刺激,奉承討好也是為了接近曲鈴,現在沒了曲鈴的因素摻雜,我發覺我和張小荷蠻談得來的。
張小荷十分活躍、健談,尤其說起音樂的時候,滔滔不絕,從流行歌壇的歌手評點開始直到外的古典音樂,我也說,不過張小荷說的是他們的優點,我卻把他們罵個狗血淋頭。其實罵他們的時候我挺內疚的,那些名星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也從來沒得罪過我,他們唱他們的歌,鬧他們的緋聞,玩他們的姐弟同性戀。又沒抱我的孩跳井,我隻不過心鬱悶,把痛罵當成一種發泄。
張小荷因此同我爭得麵紅耳赤,在音樂方麵的知識和見聞張小荷顯然遠遠地超過我,但是我憑著這種略知一二,再加上沒理攪三分倒也沒落下風。
我和張小荷圍著校園轉了一圈,快到熄燈的時間了,我送張小荷回寢說好改天請她吃飯,張小荷說:到時候一定要先搜身,確定你帶錢包我再應約。
我看著張小荷站在樓梯口和我揮手,她朝我揮手時厚厚的眼鏡片閃著光,亮亮的。
穿過操場和兩幢宿舍樓,沿著青磚路我慢慢地往寢室蹭。我算好了時間回到寢室正好熄燈,寢室裏除了鬼外都睡了,我想這幾個王八羔肯定是白天過得太豐富充實,不然這個時間肯定在胡謅八扯,大話西遊,突然間這個時候這麼靜,感覺有些反常,同鬼不鹹不淡地聊了幾句,鬼就響起了鼾聲。偌大個寢室空得厲害。
我打開塞上耳機聽起了廣播,這個時間應該是淫五必修的性知識講座時間,我猜想淫五今天被挫得不輕,必修課都不上了。那我就替他修了吧!聽了半天,不是發炎就是長紅點、潰爛。
我心罵著活該時!廣播突然接到了個愣頭青的熱線,問用什麼方法能知道女朋友是不是懷孕了。
這讓我想到自己現在還是處男,在BH大到我這個年齡還保持處男的身份是件丟人的事,在日常生活我甚至不敢公開這種身分,否則讓人懷疑你有病或者是玻璃,我自信我隱藏得很好,就是FBI也查不到,不過一聽別人說起這方麵的事,總是神經兮兮的這日也不好過。終於有一天,幾個賤人在淫五的帶領下肆無忌憚地說起“性經”,我終於忍無可忍,大吼一聲:“能不能說點正事,我還是處男呢!別帶壞了我!”幾個王八蛋哄堂大笑,他們把我的話當笑話聽,壓根就沒人信我是處男。我當時感覺自己好像是被訂在了恥辱柱上一樣,這事讓我一直鬱悶到現在。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處男,我有過第一次的,這事讓我比釘在恥辱柱上更羞愧,提起我的第一次,我恨死了我的右手。
我詛咒了一萬次的批鬥大會終於按時召開了。其實係裏開會是因為學生紀律的事兒,我趕的不巧正好就撞到了槍口上,被當成了典型,鄭永春那王八蛋我真想辟了他。大會的程序是講一條紀律公布一個反麵典型,和我一樣的倒黴鬼原來也不少,不過我相信這些倒黴鬼全部都沾了我的光,因為最後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我,他們的事根本就沒人在意和關注了,我那天在大會上贏了個滿堂彩。下邊甚至有吹口哨製造氣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