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由起是這幾天大傻和女朋友鬧分手,多喝了幾杯,感情不如意借酒澆愁本來也沒什麼,誰知道這賤人酒後亂性,在樓道裏耍起了酒瘋。
我想大傻是要跟我看齊,看我先前在日大會上挨批,在學院裏那麼露臉,他羨慕,想要親自體驗一下。
大傻的酒瘋耍的過分了些,把旁邊住戶的門都踹了,還在樓道裏叫囂:“誰不服出來。”
結果派出所民警出來了。
小區的警察在調查的過程發現了他們的學生身份,把所有人都帶走了。
現在他們就在派出所裏呆著,今天晚上八點之前交不上罰金,他們不但要在派出所過夜,還要通知學校過來領人,把三刨放出來是讓他回來取罰金。
這幾個賤人這次捅的摟,不比我那次小,如果真把這事捅到學校裏邊,那麻煩就大了,我估計就得像我似的被當成典型,而且未婚同居比酗酒鬧事更要嚴重。
我那時想對天狂笑來著,這幾個重色輕友的王八羔也有今天!
氣憤歸氣憤,終不能讓他們幾個在派出所裏過夜。
罰金一個人500,這對一群窮學生來說是筆巨款。大傻、四驢、三刨再加上三刨和四驢的糟糠一共5個人,我現在兜裏所有的財產也不過500元,這還是前幾天家裏給我彙的生活費。
我問三刨還差多少,三刨說還差1000多點,我伸了伸舌頭,這對我來說可是“巨款”,別看瞧不起這1000塊錢,夠我生活三個月的。
我轉頭望旁邊的花雨,現在隻好求這個財神奶奶了。
還沒等我開口,花雨就道:“我和泰山路派出所的房所長認識,我去替你們求求情,沒準能少罰點,到時要是錢不夠的話我替你們掂上。”
花雨的話讓我和三刨有種眼前豁然開朗的感覺。三刨興奮地搓著手,看來這幾個賤人比我命好,這麼快就出現貴人相助了。
我們剛推開派出所辦公室的門,花雨就向靠窗的一個微胖留著八字胡的人喊:“房叔。”
那人一看見花雨馬上就笑了:“是小雨啊!你可有日不到我家去玩了,最近忙什麼呢?”
花雨道:“我最近事多,也沒時間看您,我爸前幾天還念叼你啦,他前些日從雲南帶回來幾包好茶還讓我給您送去,結果我一忙就給忘了,明兒個我一定給叔拿去。”
那個房所長被花雨的幾句話逗得咧開嘴笑了。胡來回的動,讓我想起了陸小鳳的眉毛。
那個房所長點指花雨道:“你這小丫頭就是鬼靈精,嘴甜……”
花雨和那個房所長家常似的談話讓我和三刨的心裏多少有了譜,趁著花雨和那個房所長嘮嗑的時候,我站起身向關大傻、四驢他們的小屋望了一眼,透過門玻璃我看到大傻和四驢手插在衣服兜裏垂頭喪氣地坐在那兒和遭了瘟的公雞似的,旁邊四驢和三刨的糟糠在抹眼淚。
我心裏暗罵:“活該!重色輕友,犯寢規的下場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