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雨的導演下,我始終沒有和孟繁穎單獨相處的機會,我索性放開心胸,拿吃喝來化解我心對花雨的仇恨,我堅決不能讓花雨這丫頭片省下了,對現在的我來說,吃點就賺點,如果能把花雨這丫頭片吃窮的話,我寧可把自己的內胎撐爆了,我專揀最貴的吃,可實際上我沒有太大的胃口,根本就吃不了多少東西,如果大傻四驢他們在就好了,這幾個家夥肯定能把花雨吃窮了。
我吃的東西並沒有占花雨多大便宜,當聽花雨、郎坤還有孟繁穎唱的卡拉OK後,我把吃的那些東西,又都從原路返了回去。
這幾位唱歌實在是太動情,尤其是他們合唱《真心英雄》之時,我突然想起了我們家癩勾三搭四時得意的狂嚎,這三位忘情投入的一吼比我們癩更有震懾力,服務員狼狽著竄了出去。我因為吃得太多,加之心著急,包間內氣氛憋悶,歌聲一響我出門就往洗手間跑,把吃的全都嘔到了便池,我在洗手間內努力安撫自己讓情緒穩定下來,估麼著這幾位《真心英雄》傾情演繹完畢後我才開始往回走。我心裏邊把花雨這丫頭片恨到了極點,接下來我的那份飯錢她都省下了。
從洗手間往回走,經過廊間的過道,我意外地碰見了一身時髦裝扮的曲鈴,曲鈴不是一個人,同行的除了他的洋鬼戀人外還有一對兒老洋鬼,曲鈴和他的洋鬼戀人一左一右地攙著那對老洋鬼往外走,四個人有說有笑的,我估麼著那對老洋鬼是曲鈴的未來公婆,曲鈴看見我低頭挽著洋鬼裝作沒看見就過去了。
我回到包房的時候興致全無,本來心裏就別扭,偏又碰到了讓我別扭的人,花雨察覺了我的異樣,過來問我:“你怎麼啦?”我沒好氣地道:“一邊嚎你的去!”花雨嘴一撇:“吃熗藥了你。”擰身不再睬我,到一邊和孟繁穎、郎坤聊天。
我悶著頭在椅上剝花生,一粒一粒地往嘴裏塞,然後使勁使勁地嚼。
“你怎麼啦?花生也和你有仇呀。”孟繁穎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我邊上。
我扔掉手的花生道:“沒什麼,剛才可能是吃水果時腸胃岔了氣。所以嚼幾顆花生,孟繁穎盯著我的眼睛看,“你在撒謊?”
我道:“我幹嘛要撒謊。”
孟繁穎笑道:“你騙不了我的,你撒謊的時候眼皮往下撩。”
孟繁穎的話讓我嚇了一跳,好像我這習慣隻有我媽那個老太太知道,孟繁穎居然這麼快就看穿了我秘密,我想我應該割雙眼皮了。
孟繁穎狡黠地眨了眨眼:“你是不是想割雙眼皮兒了。”
我驚得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她居然比淫五那賤人還仙兒,一眼就看穿了我心思,我突然想起了我兒時那個神秘的咒語(算命先生說我怕老婆)我看來是咒了,在這個一眼就能看穿我的人麵前,我還有什麼貓膩可玩兒,我已經想到了真格的我和孟繁穎相處下去時以後的日全是個什麼樣,剩菜全包,工資全交。這日對男人來說是很悲慘的,不過是甜蜜的悲慘。
孟繁穎問我:“你和花雨很熟?”
我生怕孟繁穎誤會什麼,慌忙解釋:“我們認識的時間長,算是好朋友,隻是朋友。”我特意在“朋友”兩字上加重了語氣,孟繁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