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孟繁穎問起這部片,我於是把四驢的介紹添油加醋地說給她聽,但孟繁穎隻讓我說裏邊的主角,其它的不讓我說,孟繁穎道:“你都說了我還去看什麼?”
我聽話地住口不言,孟繁穎也不說話,一時間空氣沉悶起來,我和孟繁穎都是顧著向前走,孟繁穎的手在我前麵一擺一擺的,有好幾次我都想色膽包天地把她抓住,但是想到出師未捷的後果,我終於還是忍住了。
到俱樂部門口的時候,我站在那傻了眼,我想用人頭湧湧來形容那場麵毫不為過,排隊的人從俱樂部的門口一直到花壇的拐角,我估麼著到我和孟繁穎這兒的時候,連俱樂部的門都進不去,還看什麼《星語心願》,我向來不了解俱樂部的情況,很少到這個學院裏“憤青”聚集的地方,早知看電影人這麼多我就托人先弄兩張票了,要不早一點來排隊也好啊!我心裏邊又恨上了花雨這丫頭片,要不是她那耽誤時間,我何至於排隊都排不上號。
孟繁穎看人這麼多,也有些泄氣,臉上露出極失望的表情,孟繁穎表情如此,我心裏也不舒服,第一次約會就出現如此掃興的事情。
我讓孟繁穎先在那兒排隊,我說我去那邊想想辦法,孟繁穎道:“要不咱們改日再看吧!”我硬著頭皮道:“我去看看,沒準兒真的能弄到票。”其實我心裏沒底。除了周岩鬆,掌管俱樂部的那些學生會的爛蒜和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我轉到了前邊內賣票的窗口往裏瞧,嘿!我幾乎就蹦了起來,裏邊賣票的居然是張小荷。真是天不絕我。
我從邊上的門玻璃上一邊敲窗戶一邊在那兒做啞語,張小荷看見我了,就把手邊賣票的活交給了身邊的人出來見我,張小荷看到是我顯然很意外,我開門見山的要張小荷給我留兩張票,我沒時間嘮閑嗑,等一會兒票都沒了,我就是呼天喊地,哭爹喚娘也沒用。
張小荷詫異地看著我道:“你一個人要兩張票幹嗎?”我臉一紅,張小荷若有所悟地道:“和女朋友。”
我急得搓著手道:“求你了張大小姐,改天我請你吃飯還不行嗎?你趕緊去給我留票呀,要不一會票沒了你讓我看《站著望藍天》去呀!”
張小荷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就納悶了,怎麼今天我碰到的所有女人都犯破褲纏腿的病。我隻好點頭,緊張地看著張小荷,不停地往隊伍裏望。票如果賣沒了,我真的就隻好找地方嚎啕大哭。
張小荷眼皮漫不經心地向下運動了兩下,慢聲細語地道:“你急什麼,追曲鈴時你也沒這麼急過呀!”
如果說今天花雨是我想要掐死的第一個人的話,那張小荷就是第二個,我正興頭上她提我的傷心往事。
“你算了吧,求你賣兩張票這麼費勁,你到底能不能行?”
聽我語氣不善,張小荷轉身理都不理我就進售票的小屋了。
我暗叫要糟,把這位售票的主兒得罪了,我還有什麼戲,張小荷剛進售票窗口的小屋沒多久,售票窗口就有人開始罵倒黴了,票已售完了。
我懊喪地朝孟繁穎走去,孟繁穎迎著我走過來,看我懊喪的表情就已經明白一切了,轉而安慰我道:“不行明天再看吧,我聽說這部片連著放映三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