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的話讓我聽著費解,聽她的語氣好像什麼都知曉,看來我和大傻的拳王爭霸戰已經上了BH大的"口水早報",BH大的傳統就是壞事會以最快的速度傳千裏,想起我昨天晚上和大傻拳腳相加時說的氣話,我心開始不安。真要以訛傳訛讓花雨誤會了,我跳黃河也洗不清(雖然我長得白)。BH大的攪屎棍肯定會添油加醋。我估麼著故事的主題已經變成了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生死相搏了。
這事別人怎麼說都可以,我丟人丟慣了,臉皮現在厚得錐都紮不透了,死豬還怕開水燙麼,但若是傳到孟繁穎的耳裏……
剛想到這兒,我的冷汗從臉上淌了下來,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夢,難道它真是一種預兆。孟繁穎到現在都沒給我打電話,也沒來看我,不是真的聽到了那些傳聞吧。
我的神經立刻繃了起來,不行!我要馬上給她掛電話,別讓幸福剛開個頭就夭折了。真要是因為這事孟繁穎再不理我,我非閹了大傻,叫他做變性人。
我拄著手要坐起來,花雨扶住我肩道:"你要幹什麼。"
"快把電話給我。"
花雨看我著急的樣,按住我的肩道:"你別動,我去給你拿。"
花雨還沒去拿電話,寢室的門就在此時突然被推開,我抬頭看見大傻和孟繁穎站在門口。孟繁穎一手拎著一隻熱水袋,大傻手拎著一兜水果。
大傻開門剛喊了句:"二!你看誰來了……"下邊的話還沒喊出來就愣在了那兒,花雨慌忙把手從我的肩上拿開。
我心恨死了花雨,如果她的動作不那麼驚慌失措,好像真的我和她有一腿的樣,孟繁穎也不會誤解。
孟繁穎看著花雨和我,咬著嘴唇一言不發,抬手把熱水袋扔到我床上轉身就走。
我大叫著:"小穎,你聽我說,別走!"我腳下一動,痛得汗順著臉頰淌了下來,花雨伸過手來扶我,我甩開花雨的手,咬著牙蹋垃上一雙拖鞋就往外追。花雨大喊道:"你幹什麼,你的腳!"
到現在我已經顧不上什麼腳了,就算是真的殘廢了,我也要把孟繁穎追回來。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從哪兒來的力量,在那一刻我忘了我的腳傷,我隻看到前邊的孟繁穎,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追隨孟繁穎到樓下的。
我一瘸一拐在孟繁穎後邊喊著她的名字,孟繁穎始終不肯回頭,看著孟繁穎離我越來越遠,我想加快腳步卻力不從心,腳下的痛鑽心透脾,但和心上的痛相比,卻又微不足道了,我情急之下,腳下一滑跌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順額而下,我幾次想撐著坐起來都沒能如願。
腳上的傷痛和心的懊惱摻在一起,那是一種痛不欲生的滋味,我突然想哭,像小時在地上打著滾那樣的哭。
一隻手伸到了我麵前,我理也不理,我現在想上吊的心都有,即使我想站起來也不可能了。腳上的傷本來和大傻的那一場拳王爭霸戰後已然加重,現在更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