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孟繁穎謝過方妍後回到了住處。往回走的時候我問孟繁穎道:“你怎麼不答應方妍啊,大不了晚走兩天,難道你真不想跟他們一起去跳舞?”
孟繁穎道:“如果那樣的話還得天天跟好們練舞,很累的,我們白天哪還有精神去玩。”孟繁穎說的倒也是實情,剛到異地雖然現在我跟她還沒有水土不服的情況,但還是不能玩得太瘋狂,我故作詫異地道:“怎麼,孟大小姐也會累嗎。”
孟繁穎撇著嘴道:“你還男漢呢,我都沒喊累,你倒支持不住了,要不你先買車票回去。”
孟繁穎這幾句話把我噎得一點脾氣都沒有,我調侃她道:“既然你精力旺盛,你為什麼不跟他們學舞蹈參加比賽啊。”聽我說起舞蹈的事孟繁穎的臉不知為什麼又黯了下去,看來她還是想參加舞蹈比賽的,我道:“明天咱們一起去學舞蹈吧。”
孟繁知低下了頭,聲音好像有些低沉:“我們又不是來跳舞的,就這幾天,我心隻想跟你在一起。”
孟繁穎的話讓我的心波濤狂湧,她以前從沒把對我的感情表達的這樣直接,毫無保留。我不自覺地伸手攬緊了她,這一刻我覺得為她作任何事都是值得的。無論如何我不會讓她帶著遺憾離開這裏。
我跟孟繁穎真的累了,回到住宿的地方,我跟她簡單的洗漱後回到各自的房間倒頭便睡。
……
我感到鼻一陣疼痛,迷迷糊的睜開眼睛,孟繁穎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坐在床邊,見我睜開眼睛,孟繁穎拿開手道:“起床了,大懶蟲,太陽都照屁股了。”我揉揉眼睛打個吹欠道:“才幾點你就叫我。”
“你看看,都快點了。”
“點了!”沒想到這覺睡得這麼沉,我掀被猛地坐了起來,孟繁穎“啊”一聲扭過臉去,我想起自己的身上隻穿了個褲頭,雖說男同誌不像女生那樣怕人占便宜,但好像不太雅觀。我慌忙穿上衣服,一邊穿一邊道:“一個女人擅闖一個冰清玉潔的男人的房間,傳出去我可怎麼活呀。”
孟繁穎被我氣樂了:“沒見過你臉皮這麼厚的,你少臭美了,快點。”
我一邊收拾一邊嘀咕道:“擅闖我的房間還這麼凶,哪天我要用同樣的方法實施報複……”我還想再說下去,但抬頭觸見了孟繁穎瞪視的眼神,連忙把下邊的話咽了回去。
孟繁穎冷笑道:“怎麼不說了。”
我嘿嘿笑道:“真的男人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孟繁穎跺腳道:“你敢!”
我端起水盆去洗手間,走到門口時回頭道:“我的膽可大著呐。”說完不待孟繁穎反應過來,端著水盆溜了。
……
從三亞市內到天涯鎮的行程約20多公裏,交通比較方便,單程不會超過一個小時。車近天涯鎮我跟孟繁穎都有些坐不住了,頻頻離座向外眺望,對於自小就生活在北方的我們自然對一切都感到好奇,就連路邊的花花草草我們倆都想下車研究一番,遑論那些高大的熱帶林木。
終於下車了,一股大海特有的氣息撲麵而來。我看到孟繁穎閉上了眼睛,貪婪地吸了幾口帶著鹹味的空氣。神情也歡愉起來。
我們探好路線後,穿過“海判南天”,又在“南天一柱”前稍作停留,孟繁穎拽著我直奔“天涯”。
當我跟孟繁穎緩緩向那塊書著“天涯”的巨石靠近時,我聽見孟繁穎的呼吸都急促起來。拐個彎,“天涯”終於矗立在我跟孟繁穎的麵前,那一刻我跟她都靜止不動。
感覺裏那兩個蒼勁的字多少有點悲涼的意思,遠處就是茫茫無際的大海,幾隻海鳥忽遠忽近,叫聲有時直遏雲霄,有時又好像杳不可聞。孟繁穎喃喃地道:“這就是天邊嗎。”
可能這跟她夢裏的海角天涯相差太遠,原本她的夢裏天邊是鳥語花香,是泉聲叮咚,可是這裏呢。我突想起了一首詩說過:遠方除了遙遠還是遙遠,好像是一個老和尚的偈語。而古代這裏被視為偏遠之地,隻有貶謫才會來這。
這些東西浮現在我腦的時候,我有些後悔,我是不是不該帶她來這兒,也許我並沒有實現她的夢,反而成了她美夢的殺手。
“是不是這裏跟你的海角天涯不太一樣?”我站在她身邊問。
孟繁穎點了點頭,又接著搖了搖頭:“剛才還感覺反差太大,但現在不覺得了,也許海角天涯本來就該是這個樣,你看過張曉風的《高處何所有》嗎?天涯海角跟她書描寫的高處一樣,壯觀、遼闊、空遠、有點悲涼……”
孟繁穎一連說了好幾個詞語,但每個詞出口後她都在搖頭,我朝她笑了,孟繁穎也笑了,是啊,眼前的風景任何形容的詞好像都是不恰當的。
我跟孟繁穎在幾個巨石間不停穿梭,然後撿那些美麗的貝殼放進口袋,跟著海浪的來去跳躍嬉戲。後來累了,我們就一起坐在礁石上看海,誰也不說話。坐了許久我才道:“這是我這輩看過的最美麗的風景了。”背倚著我,我聽見孟繁穎道:“古人說這就是天邊了,如果這真是天邊就好了,那我們就一直走下去,永遠不回去……”我閉上了眼睛,將她的手握緊。
……
我跟孟繁穎很晚才回到三亞,剛到住宿的地方,孟繁穎便拉著我弄那些貝殼,我提醒她道:“方妍他們正等著你呢。”孟繁穎低著頭擺弄水盆裏那些貝殼道:“我很累,哪有精力跳什麼舞。”我低下頭把臉伸到她的麵前道:“真的不想去?”
“不想去!”孟繁穎說話的時候始終低著頭。她大概是怕看到我的眼睛,眼神最能泄露一個人心底的秘密,我笑道:“快走吧,我也想看看周岩鬆,這廝剽竊了我的作品,我還想朝他要歌詞的稿費呢。”我拉著孟繁穎往外走,孟繁穎開始時掙紮了幾下,後來就任由我擺布不由自主地放下那些貝殼跟著我往外走。
到門口的時候,孟繁穎突然停住。不住地向旅館走廊的另一邊看,我順著她的眼神的方向看去,一個年男人正往這邊看,當我轉頭時那人卻開門進了房間,我想起來我跟孟繁穎住進這家旅館當天遇到過他,我對孟繁穎道:“你認識那個人嗎,我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他。”
孟繁穎拽著我往外走道:“不認識,我們快去吧,方妍現在一定等急了。”
我笑道:“你不是不想去嗎。”
孟繁穎也笑了:“誰想去了,是你勾引我去的,這事你得負主要責任。”
我一下愣住了:“什麼時候我成了被告,要不咱們現在回去吧。”
孟繁穎道:“現在反悔來不及了,告訴你,從今天起每天都要陪我去練舞,途不許請假離開,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無故曠工。”
我道:“那上廁所總得給個假吧。”
孟繁穎作認真思考的樣想了半天才說:“可以考慮,不過還是要請假。”
……
接下來的日,上午我們會去三亞附近的景點閑逛,下午休息一下,晚上就忙著跟方妍他們學舞,日倒是過得蠻緊張的,但是有一件問題始終困擾著我,這問題說出來會教壞了孩,它跟生理有關係,守著這麼一個美女天天耳鬢廝磨我要是沒一點想法的話就不是男人了。每次有了想法的時候我都會練“氣沉丹田”的功夫,但次數多了就有些不頂用了,孟繁穎的一頻一笑時常讓我走火入魔。如果非要克製的話我看隻能練《葵花寶典》了。在經過認真仔細的思量之後我毅然決定鋌而走險,我心大叫著死就死吧,開始緊羅密鼓地實行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