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車是一種很常見的症狀,雖然不會對人體造成多大的損害,但是無疑能使人覺得異常難受。常有人說牙疼不是病,但是疼起來要人命,真要說起來,暈車使人遭罪的程度更甚於牙疼,但下車後休息一下便可緩解,這又是不牙疼可比的了。
陳瀟原本見蘇小小不再裝鴕鳥,也是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算是贖罪完畢熬過去了,自己的鄰座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大美人兒,所以陳瀟也是偶爾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瞟人家兩眼,既可賞心也可悅目,何樂而不為?
所以蘇小小因為胸悶欲吐而佝下身子時陳瀟也在第一時間發覺了。
隻見蘇小小身子仰了起來,單手捂著腹部,斜斜地靠在座椅上,原本紅潤嬌美的臉龐變得蒼白起來,靈動的雙眸也是有些無神,說不出的楚楚可憐,一時之間有如西子捧心,倒是轉眼間變成一幅圖畫中的病美人。
見著鄰座難受,陳瀟也是有心去幫一下人家,一是出於人之道義。二則是人家本來就生得十分美麗動人,絕大多數的男性對於美女的抵抗力總是要低很多,自然更為樂於助人。三則是自己在剛才算是占了人家便宜,內心有愧,這忙要是幫了,那就兩兩扯平,互不相欠。
於是乎陳瀟小小地糾結了一番,覺得還是助人為樂得了,轉過身來臉湊近了一點蘇小小:“誒這位同學,是不是暈車了啊?”
蘇小小聽見陳瀟這帶著慰問的話語,先是沒搭理,過了些許時間才輕輕點了點頭,細聲“恩”了一聲,卻是不再言語,隻是臉上的表情又似痛苦了一分。
陳瀟見狀略微沉吟片刻:“我這有暈車藥,你要不要試試?”完後又追加了一句:“效果挺好的。”
實際上陳大少爺手頭上暈車藥那絕逼是沒的,其它什麼亂七八糟的丹藥倒是有所富餘,就是金槍不倒丸,那也是煉了兩顆備用著。用一顆“除穢丹”來當暈車藥,雖說大材小用略顯浪費,但效果肯定是杠杠的。
蘇小小耳聞陳瀟說有暈車藥,不由得轉臉過來,仔細觀察了片刻自己這個熱心的“混蛋流氓”鄰座,見陳瀟這回倒是一臉正經,雙眼明亮熱誠不似作偽,也就順水推舟點了點頭:“那。。那。那。謝謝。謝。你了。”聲音憔悴,越發楚楚可人,隻是聽起來有點小結巴,不過無傷大雅。
陳瀟一聽,也不墨跡,立刻起身準備從行李架上的包裹裏把除穢丹拿出來給她蘇小小服用一顆。
但在陳瀟剛起身的時候,蘇小小卻是猛然埋下了頭,幹嘔起來,一頭長發也變得有些散亂,纖弱的肩膀抽動著,著實惹人憐惜。
此時的蘇小小隻覺得胃部在翻江倒海,一股強烈的想嘔吐的感覺充滿了她的胸口,難受得好像自己要死了一樣。
陳瀟見狀也來不及取藥了,立馬把掛在座位前的垃圾袋取了下來,塞到蘇小小手上,然後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事急從權,右手緩緩地平放在蘇小小的背上,真氣運轉之下,透過衣服滲入蘇小小的皮膚,血脈,並在她的上半身運轉起來。
蘇小小接完袋子正是要吐的時候,猛然感覺一股熱流從背部傳來,而後運轉到腹部,再運轉到胸腔,上半身仿佛是泡在溫熱的溫泉裏一般,那股強烈的嘔吐感卻是消散了不少,而後隨著那股熱流的持續運轉,整個身體都變得酥酥麻麻的,仿佛被一隻隻小螞蟻在咬著,感覺雖怪,卻是十分舒服,不禁“嚶嚀”一聲長出了一口氣,整個身體都輕鬆了極多。
陳瀟見蘇小小緩了過來,輕輕地扶著蘇小小靠在椅子上,收了真氣,立即從包裹的藥箱中拿出一瓶除穢丹,倒出一粒放在手上,遞到蘇小小的麵前:“這是暈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