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年之後也許我們想象不到五年之後(1 / 3)

盡管在平日一鳴和梓欣的生活並沒有因為之間的吵吵鬧鬧戛然而止,那個時候,貫穿一鳴心理的主線依舊還是堅定地走下去。即便在被梓欣罵的狗血淋頭亦或是語塞的時候,一鳴也會選擇一種自己能夠接受的方式去發泄這種負麵的情緒,他真的在想,很多時候他不能將這些負麵情緒感染到梓欣。這種發泄的方式無非是和幾個兄弟打打籃球,然後在揮汗成雨的日子裏慢慢地淡忘掉很多的不快。然後重新整理好自己去麵對梓欣。一鳴緊緊是在想,最好的東西理應交給梓欣,至少是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

這天一鳴又在籃球賽場上生龍活虎,即便是很長時間沒有碰過籃球,但是在初中以及高中時期的有過籃球隊的底子,一鳴大的並不太差,唯一讓一鳴在籃球場勝有所顧忌的是一鳴那條受傷的左腿,高中時期的一鳴喜歡的是足球,而那次對一鳴來說徹底改變一鳴運動生涯的左膝韌帶撕裂傷,卻讓一鳴這一輩子徹底別離了七年的足球生涯,一鳴在日後的生活中,即便想運動一下,也不得不顧及左腿的傷勢,即便在大學畢業後兩年,左腿的傷並不太好,很多人不理解一鳴在那裏坐著為什麼會突然**起來,是這種傷痛便隨著一鳴太長時間,時不時的會發作。而每次發作時,一鳴總是會感覺到膝蓋上下部錯位的那種痛楚,以及骨頭的哢哢聲。這種生活讓一鳴不得不很小心的對待這些,即便是籃球,也不敢在場上太過猖狂,這也就是為什麼一鳴總是不願意去內線爭搶籃板,不願意選擇突破,不願意與對方球員發生過多的身體接觸,因為一鳴不難想到,這個左腿,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一些不可逆轉的痛楚。

梓欣在沒有課的日子裏跑去北京找她姐去了,這讓一鳴徹徹底底的能夠輕鬆起來,可是離開時的那種不高的感覺重新襲來,一鳴很不能理解恨不能想象到為什麼梓欣隻要跟自己一分開就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問題。梓欣有時候會問“一鳴,你這件事情有沒有做好?一鳴,你有沒有想我?一鳴,為什麼這些事情這麼簡單的事情到你那裏怎麼變得那麼困難?”一鳴直到現在也很難以想象這種質疑對於一鳴是如何的難以下咽,一鳴隻能一遍又一遍的解釋,一遍又一遍不停的解釋,可是一鳴不知道,很多事情即便再解釋,也無濟於事,你隻有把這些事情放心的交給時間,讓時間去證明,有時事情時間才能證明一切。

一鳴在糾結中難過中挨過一天又一天沒有梓欣的日子,距離上的落差讓一鳴很難想象這種不好的情緒怎麼去處理,怎麼去發泄,他想找朝陽說說,可是朝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總是伏在案上寫寫畫畫著什麼,他也不便打擾。一鳴有著自己的情感潔癖,無論是對梓欣還是朝陽,亦或是後來匆匆加入一鳴生活的子君,以及後來的種種人,一鳴都會有選擇的去對待。那天和子君一起吃飯的時候,子君說過這麼一句話讓一鳴溫暖了很久,子君說咱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親兄弟一樣,即便是多麼不願意過來多麼的難辦,不管多遠,隻要一聲招呼便會過來,子君是這樣子,朝陽也是這個樣子還有後來的小龍,也是這樣,一鳴的朋友不多,但這些朋友都是那種呼之即來即便是路途遙遠也會以最快的方式趕來幫助的人,一鳴很小心的將自己的圈子限定在這些人當中,即便是在工作中一鳴不得不去麵對著要將這個圈子打破撐開,但是泛泛之交很難講交心,盡管在工作之後有幾個很能入一鳴的心的人,一鳴也沒有將這個圈子徹底的打開過。

以上這段話是一鳴經常默默寫給自己的,一鳴清楚的知道,除了梓欣之外,還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哥們在背後一直默默地支持著他。梓欣去了北京,一去便是好些天,讓一鳴除了思念之外的東西,還有很多的不解,這種不解從第一次寒假便開始伴隨著一鳴,折磨著一鳴,一鳴有些時候會可以的選擇回避這些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實在是讓一鳴頭疼,因為沒有答案沒有方向的摸索任何情況下都會讓一鳴陷入一種消極悲觀的態度當中,這次一樣,就在一鳴淩晨爬起來在寒風瑟瑟中去接梓欣回來時,梓欣又是低頭莞爾一笑,一鳴清楚的想起來這個場景似乎在夢境中或是現實中碰到過,即便是模糊的身影,也讓一鳴感覺到很是熟悉。梓欣用她自己的方式讓一鳴一次又一次猜測,不解,以至於憤怒。不知道為何,一鳴即便與相守將近一年的梓欣,也沒有做到坦誠,因為好多事情,一鳴為了所謂的和諧為了所謂的理解,寧願將這些疑問壓倒心底而不願提及,因為很多時候的提及,會被巧妙地躲過,即便是躲不過,一鳴隻能麵對的是一場讓他感覺到揪心的吵鬧,很多時候,麵對這些問題,一鳴不得不選擇逃避,因為逃避能換來些許的寬鬆氣氛,而很多事情就被這樣人為的積累了起來,這種積累並不是一鳴不想解決,是不能去解決,任何的折騰已經讓一鳴有些後怕,因為不想分開,因為怕分開,因為在一鳴心中不能接受不完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