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侯夫人雖然不在官場,人脈來往卻不是一般,搶先一步將襲擊肆長意的黑衣人和白輕甲人的屍體帶了回來。白輕甲人的身份成迷,黑衣人經過查實確實是墨謹行的手下,而其中一人竟是赤雲衛中的黃階。
肆長意修整了一日便重新踏上歸程,瑞侯夫人派了一百府兵又雇傭了鏢局高手沿途護送,一路上她身邊護衛裏三層外三層,生人根本不得靠近三丈之內。
“咱們到哪了。”
肆長意睜開眼眸,涴星挑起車簾望了望回頭稟告:“到咱們開始經過的那個破廟了。”
真快呀。
肆長意忍俊不禁。果然都是練家子,這路上耗費的時間硬生生的縮少了一半。
白輕甲人一擊不成已經失了先機,肯定料到她們早有防備,不管是白輕甲人還是別的勢力,劫持肯定會選擇另外守備弱勢之時。這一路上八成出不了什麼幺蛾子。
“奴婢還有一事不明。”憋了許久,涴星還是忍不住說道:“雪上幸存的那三個侍衛,您為什麼不讓他們隨您回相府呢?小姐想要成大事,也該有自己的忠誌之士。”
“他們是瑞侯府的屬下,我救了他們不假,可貿然將他們要過來,未免也太叫人非議。我倒希望他們記著我的恩情,報恩於姑母。”
涴星似懂非懂的回應著:“小姐孝順。”
肆小姐!
她怎麼隱約聽見有人在喊她?
馬車穩穩的停下,肆長意撩開簾子探出頭去:“外頭發生了什麼事。”
“有一自稱劉家村的少年求見小姐,屬下已派人製服。”
隨行的侍衛恭敬的將事情稟告,想起前兩天發生的意外不禁提醒道:“這大雪寒天那少年出現的實在怪異,為了安全起見小姐還是小心為上。”
“劉家村的?叫他過來回話。”
當日劉家村所見的馬車早已經葬身雪底,那少年如何判斷她就是要等的人呢。
肆長意撩開車簾,清冷的細風吹起來也並不刺人,片刻間隨行侍衛便將那少年引了過來,棉衣裝束雖然破舊卻很是端正,模樣清秀稚氣未脫,也不過十四五的年紀。
“肆小姐。”少年深吸一口氣躬身拜見,與肆長意四目相對忍不住帶上了兩分局促。
“你是何人,怎麼知道我是肆長意。”
少年抿了抿唇,鼓起勇氣說道:“我叫白三子,家在劉家村。我聽瘦猴大叔說了您的身份和恩情,我猜您回京還會經過破廟所以天天在這裏等候,隻要過馬車我便上前詢問,沒想到真的等到了您。”
肆長意猜測他口中的瘦猴大叔是那天劫財時的瘦個漢子。這麼冷的天在這裏等她,她可不認為是為了報恩。
白三子的眼神精亮,看著她的眼神好似抓住救命稻草的渴望與忐忑。兩人都默默的打量著對方直到肆長意一聲突兀的輕笑打破了沉默的局麵。
“你若隻為了自報家門,我便不奉陪了。”
“等等!”
白三子張開雙臂噗通跪在地上,鼻頭泛酸,急忙說明自己的來意。
“我想入虎睿營,隻有肆小姐能幫我。隻要您幫我入營,三子定當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虎睿營個個都是精銳強兵,你平白無功身手平平,我又無官無職,憑什麼叫你入營。”
不行,他不能錯過這次機會。白三子緊握雙拳忍不住說道:“您是將軍府的人,您一定有辦法,求求您,我不會白白受您的恩惠。”
“那你準備怎麼報答我呢?錢?寶物?世界上沒有理所應當的誰該幫誰,我也不想自找麻煩。你若是覺得我是慈悲聖人,可就打錯算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