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的身體不安的悸動,花非花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想要起身。花非花卻極力的壓製了下來。
“莊…”莊亦風?!他是莊亦風麼?!是麼?!花非花突然不敢喊出聲音。
“在下銀麵,參見皇帝殿下。”他說,聲音清冷,從銀麵中發出。
那聲音,是莊亦風,是的!花非花的眼眶濕潤,他是的。
“莊亦風……”花非花輕輕低喃,對著那個身影。
他明明有聽見卻聞若未聞,依然麵對崇德。從始至終,他的目光從未停留在花非花的身上。甚至崇德將花非花鄭重的交給他時,他也隻是望著崇德說著恭敬的話。
他一直站在花非花的身側,以迎親使者的身份,可是,卻對花非花視若無睹,該說他目中無人,還是根本不願意看呢?
在踏近婚禮的華麗馬車時,在婚禮的隊伍行進時,在那一身白衣一張銀麵的男子跨上隊伍之前的駿馬上時。
花非花突然頹廢的垂下了眼簾,半透明的紅紗將花非花的表情籠罩的朦朧,她的心也被這層紗籠罩的朦朧。
那也許是她的錯覺,也許他就是銀麵。甚至沒有見到銀麵下的那張臉,自己又為什麼肯定那是莊亦風呢?
婚禮的隊伍要比花非花嫁給莊亦風時,豪華上數倍,花非花的心卻比當時沉重了萬倍。
夜來了,格外漫長。停留在驛站時,花非花獨自一人在房間,命婢女喚來國師。
“光頭,莊亦風現在怎樣?”花非花問,兩年來,她不肯觸及的名字。
和尚蹙起了眉頭,有些錯愕。
“關於他,沒有任何消息。兩年前,你離開,他也消失了。”和尚回答。
消失麼?花非花心口一痛。
“怎麼想見他了?”和尚問。
花非花搖搖頭,不願在說一句話,命和尚退下。她躺在驛站的床上,閉目,就寢。
奇異的瘙癢卻將沉睡的花非花弄醒,睜開迷蒙的眼,花非花看見自己身旁一隻純白色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