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傾斜的月光下,白貓的眼發出幽幽的光芒,花非花立馬坐起了身子,哪裏來的貓呢?
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花非花立馬發現自己的床邊坐著一身白衣的男子,他臉上的銀麵在月光下發出柔和的光芒。
花非花一驚,看著銀麵卻說不出話來。
身邊的白貓邁著優雅的步子從花非花身上跨過,躺在了銀麵的腿間。銀麵轉頭,看著驚醒的花非花。
“阿花,好久不見。”他說,用那個花非花所熟悉的聲音說,銀麵下隻看得見那兩雙眼彎彎。
好久不見……
花非花激動的抓住他的胳膊,她說,聲音顫抖:“莊亦風!你是莊亦風對不對?”
“是!”他說。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平靜到將花非花的喜悅,也澆熄大半。
他是莊亦風,果然是,花非花握住莊亦風胳膊的手放下,她看著那張銀麵,看著那雙眼。
手輕顫的伸向那張銀質的麵具,觸到那張麵具,指尖微涼,麵具之下那張臉是不是還有動人的酒窩呢?她想看,急切的。
莊亦風卻一把握住花非花的手,他說:“阿花,你有勇氣麵對麵具下的這張臉嗎?不記得兩年前是誰背叛了我嗎?”
花非花像是被澆了涼水,頓時清醒。她記得,不曾忘記。
花非花開頭想解釋什麼又欲言又止,現在解釋還有什麼用呢?
“傻瓜!你以為我現在還恨你嗎?”看著花非花愧疚的摸樣,莊亦風突地笑出聲。
花非花瞪大眼睛看著莊亦風說道:“難道你不恨我嗎?”
“當我知道你劫獄逃走時就不恨,知道你是西江國皇太女時,就更加不恨。恨的,隻是我無能為力,如果當年我有能力,你就絕對不會從我身邊逃離。”莊亦風說。
花非花唇角揚起了笑容,比起當年,現在的莊亦風要坦白那麼多。莊亦風的改變其實是因為當年那封信,那封信真的起了不少作用,卻沒有起來讓莊亦風死心的作用。反倒讓他更加看清楚自己,確定了自己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