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艾麗出口問道。
“確切的說，是我把你們接進來的。”零麵無表情地回答道，“當時你們因為能量不足而昏倒在空間通道中，正好路過我這邊。我也十萬年沒看到活人了，就把你們拉進來做個客。”
葉靈有點沉默了，十萬年的孤獨，不知道這少女怎麼忍受過來的。
“不用同情我，這十萬年我基本都在休眠，所以並不覺得真的過了多久。”少女仿佛看穿了葉靈的心思，“現在外麵怎麼樣了，贏的是龍族還是人類？”
葉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睡了十萬年後一朝醒來突然發現自己的種族已經沒落了，這對一個少女而言實在是有點過於殘酷。
“輸了，人族沒落了，龍族也消失了，現在是動物統治天下的時期。”艾麗突然出口道。
“艾麗！”葉靈急道，這小鳥咋就這麼都不懂空氣呢，這種時候就應該委婉一點不是麼。
“果然是這樣麼，我也覺得人類沒什麼勝算，畢竟時間太緊了。”少女的情緒沒有一絲波動，“我隻是被人類製造出來的管理程序而已，對人類並沒有什麼太深厚的感情。”
“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我認識的人肯定都已經死了，那人類整個族群的存亡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零的臉上終於顯現出了一絲落寞，“不過也好，我的使命差不多也該結束了。”
一塊透明的鍵盤突然浮現在零的麵前，少女伸出白暫的手指在上麵敲打著，不知要輸入什麼內容。
“原來是這樣，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這座實驗室能躲過龍皇的清洗了。”艾麗突然一拍手，“在空間通道中無序漂流的話就算是龍皇確實也有漏掉的可能。”
“這種東西無關緊要啦，你沒聽她說她的使命差不多也該結束了麼，該不會是那個吧。”葉靈緊張兮兮地說道，“科幻小說裏都有的，使命結束了就要自我毀滅，她現在說不定就是在啟動這個實驗室的自爆程序。”
“我覺得你還是少看那種東西吧，這種價值連城的實驗室誰會舍得毀掉。”艾麗嗤笑道。
“根據當初製作者的命令，如果這個實驗室的研究成果沒有在人類毀滅前出世的話，我有兩種選擇。”零突然冷冰冰地道，“其一是找個新主人，將這個實驗室的一切都送個他，但這個人必須是人族。”
“其二呢？”葉靈好奇道。
少女撇了艾麗一眼，繼續道：“其二是，如果第一個進入這個實驗室的是條龍，就把這個實驗室自爆了和它同歸於盡。”
葉靈一臉古人誠不我欺的表情，卻又突然想到，這裏不就有一條龍麼？
他開始緊張起來，該不會真的要自爆吧。
此時零的麵色有點古怪，她看看葉靈，又看看艾麗，似乎有些拿捏不定。
“你雖然血統不是很純，但好歹能算是半個人，所以應該是我的新主人，但你肩上的這隻小鳥是條龍，所以我應該把她給炸了。”
葉靈咽了一下口水，這程序真是嚇死人不償命。
“龍與人不可能共存，所以你們兩個，到底誰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