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瑩說:“在楚國,你不是這樣說的。”
我說:“知瑩,現在我告訴你,那個世界,女人如果嫁過人,就很難再嫁。知瑩,有些事情,是倒退的。”知瑩頓了一會道:“野萌,你被你那個世界的規矩束縛住了。”他說:“你已經不敢去愛了。”
我惡狠狠的說:“對,我是一個膽小鬼。”
知瑩的話在夜裏一遍一遍敲打著我,我問自己,為什麼一個現代人,反倒沒了愛的本能。曆史上真實的夏姬,也許,比我要勇敢,比我要敢去愛。而我,在倒退,倒退,縮得已經沒了自我。
有一天,屈巫來了晉國。晉景公對於他的到來,分外高興,賞賜了刑這塊地做他的封地。屈巫說:“小野花,今後我要改名了。”從此,屈巫改姓巫,名臣。
這一天,是我和屈巫的成親日。
屈巫去送賓客,我在洞房。我扯下喜帕,這是我第四次嫁人,可是沒有一次是因為愛。我深呼吸,這一世,已注定我同樣無法回到現代。
屈巫走了進來,笑道:“小野花,在想什麼?”今夜的屈巫,紅光滿麵,減了幾分花花公子的不羈,竟真有些像成家立室的男人了。
我說:“屈巫,你愛我嗎?”
屈巫收斂了最後一絲玩笑,鄭重其事道:“小野花,你是個笨女人,你難道看不出,我很早就愛上你了嗎?”
我有些詫異,我說:“我沒看出。”
屈巫撫摸著我的頭,他說:“那時你好聲好氣的和夏禦書那個木頭說話,我就想,夏禦書有哪裏好,能值得你這麼對他。後來,仲春之會,你像一朵幽雅的蘭花,孤落落的立在河邊,不知怎的,我就拉住了你。後來,我打落夏禦書的花,被你的兄長蠻狠揍了一頓。我躺在馬車上,夏禦書一路驅趕,我隻得讓馬車速跑,顛地渾身疼痛,才逃出鄭國。”
原來,那時很久沒有見到夏禦書,他是去驅趕屈巫去了。屈巫又道:“我回楚國,不想你嫁了人。我又趕到陳國,那天是你和夏禦書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