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屈巫說的是不是真的，在我的複仇計劃中，這是釣住屈巫最理想的狀態。我一直以為，這是不可能的。連懷了他孩子的林上卿之女都不肯娶，我從不曾想到他居然會娶我。
屈巫第二天就覲見襄公。堅看著我，心中滿是難過，他問我：“姐姐，你可願意嫁給屈巫。”我點點頭，我說：“是的，我一定要嫁給他。”
屈巫帶了豐富的聘禮，有了堅的許可，我成了屈巫的妻子。我突然有些害怕洞房。
屈巫拿著聘書笑道：“小野花，怎麼，這麼著急嫁我？”他又說：“現在不是成親的時候，我須立即趕回楚國，你先去晉國，等我去找你。”我點點頭。屈巫猛然在我唇上一吻，速速出門，頭也不回。
我愣在那。
盡管，讓屈巫愛上我是複仇計劃的一步，可是此時，我和他真的有了婚約，我反倒弄不清楚他是不是愛我了。
我去了晉國，走時向堅要了一個心腹，命他跟蹤屈巫。
我開始生命最後的紙醉金迷，出入各大茶肆酒樓，盡管帶著麵紗，那朦朦朧朧的影，還是引起無數人的注意。一個人走過來，他說：“野萌。”
他是知瑩。
他落了座，他說：“野萌，我沒想到我沒死。”我說：“我也沒想到。”是的，我沒想到，屈巫還是用知瑩交換了襄老的屍首。
知瑩說：“野萌，你的秘密是隻我們兩個人的秘密。”我冷笑道：“知瑩，即使你說出去，別人也會當你瘋了。”知瑩皺起眉，他說：“野萌，你為何像隻刺蝟？”
我突的沒話了，許久，我說：“知瑩，我失去的太多，現在，隻剩我自己了。”知瑩問：“你找到肯與你生死相依之人了嗎？”
我笑了，我說：“知瑩，今世我等不到了。”知瑩也沉默半響，許久道：“野萌，為何，你不給自己個機會？”我說：“我不懂。”知瑩道：“你懂，你告訴我，你們那個世界的女人勇敢，你給我唱的那首歌叫《為愛癡狂》，可是，野萌，你不敢。”
我笑了，我說：“知瑩，那個世界和你的世界想必，女人受到的約束反倒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