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滾滾殺氣濃,意有背後人斷脊。
通州縣,秦府中,跟著秦縣令一起狩獵的張玉清從外麵進來,一臉心急如焚的樣子,一進大門看見仆人就連忙問道:“我大哥怎麼樣了?我大哥怎麼樣了?”
對著那個仆人一頓狂吼,那個仆人都被嚇得半死,張玉清一路問到了大廳內,看見了一群庸醫,上去就雙手抓著一個大夫的雙手迫切的吼道:“我大哥他怎麼樣了!要是我大哥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你們這些光吃飯不做事的假大夫陪葬!”
張玉清像是發狂了的一樣,此時的張玉清,完全沒有了唐門堂主的威嚴和霸氣,因為他在醞釀一個大計謀,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直到跟著捕快走進了秦縣令去世的房間,他的心才踏實的定下來,因為他如果不裝作很著急的樣子,那麼秦府的人絕對會懷疑自己,到時候自己的計劃又會受阻。
而且現在看見秦縣令已死,張玉清腦海中立馬浮現出自己掌握秦府的大權,秦府上下,衙門上下的人都俯首貼成的聽自己吆喝,通州縣的物產,金錢,那都將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到時候隻要拿一些錢財,招兵買馬,擴大唐門,到那時候別說是一個暗河組織,就算是一個城池都可以順利的拿下來。想到這兒張玉清就咧嘴一笑。
張玉清看見了秦縣令的屍體,瞬間抱頭痛哭,比秦縣令的家丁和至親的人都還要傷心欲絕,走到床前,雙腿跪地,雙手趴在秦縣令的身上大哭,嚎哭,發瘋的哭。
站在身後的唐門弟子都納悶兒了,怎麼堂主會這麼的傷心,其他人也從未見過一個男人為另一個男人哭的這麼的傷心。
張玉清低頭往回看了一眼,感覺大家夥兒都上當了,於是下一出戲又來了,張玉清忽然夾雜著哭泣聲哀聲道:“大哥啊!你還記得多年前咱們結拜的時候嗎?那是一個桃花盛開的季節,我與你相遇在江南的桃花源,你我談笑風生,說話投機,短短半個時辰咱們就決定結為異性兄弟,你怎麼就這麼去了啊!也不等等我啊!.........”
接著聲音更加大了道:“當時我不知道你是縣令,我以為你隻是一個江湖書生,但我看你的外麵,氣場十足,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書生啊!你的謙虛,你的不急不躁,你的高風亮節,你的大度,你的所有值得我學習的地方,是多麼的令人向往!可是可是......可是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小弟我實在是心痛!啊——!”
張玉清一頓哭喪,給秦縣令的至親又帶來了痛苦和哭泣,秦府上下,本已停止的哭泣,此時又開始蔓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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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麵就聽見張玉清在鬼哭狼嚎,秦曉歌剛從外麵跑進來,扔掉自己的假發,一個男兒身瞬間變成了女兒身。
令張玉清都驚訝萬分,沒想到秦縣令的孩子是個女兒,還一直以為是個男兒。
“爹——!爹——!爹你醒醒啊!醒醒啊!女兒回來看您了!爹——!爹——!”秦曉歌邊叫邊哭,雖說平日裏很少和爹相處,但是畢竟是骨肉相連,至親至理的,一旦爹出現的事情,秦曉歌是第一個傷心,第一個痛苦的人。
張玉清停止了演戲,覺得已經差不多了,便上前安慰秦曉歌道:“侄女兒啊,以後你就跟著叔叔,隻要有叔叔在,叔叔絕不會讓別人欺負你,好了,別哭了,再苦臉都給哭花了,你舍得將自己這麼漂亮的臉蛋兒給弄成醜八怪嗎?”
張玉清咧嘴一笑,雙手捂住秦曉歌的臉,拇指上下動彈的擦著秦曉歌的眼淚,秦曉歌忽然明白,自己和麵前這人不熟悉,便立馬攤開張玉清的雙手。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我爹的房間?我爹是不是你殺死的!你說!你快說——!”秦曉歌忽然朝著張玉清就是幾拳,亂拳無眼,打在他的身上。
後麵幾個秦府的管家,還有秦天柱都上前拉住了秦曉歌。但秦曉歌拚命的甩著長腿道:“你給我出去!這兒不是你的家!”
連哭帶罵的將張玉清給轟了出去,直到張玉清出去了,秦曉歌才安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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