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擊斃(1 / 2)

馬得料心情非常不錯,這個秋雨如刀的夜晚,風高夜黑,是多麼的美妙啊。馬得料爬出暖烘烘的被窩,戀戀不舍的看著身邊白花花的大腿,想到剛才那美妙的滋味,他一陣傻笑。穿好了衣物,馬得料點著了一根惡劣的廉價香煙,鬼鬼祟祟的溜出門。

天行山地區別的不多,就是山多。而馬得料祖祖輩輩就是靠著大山吃飯。山上的藥材、野味兒,樹木能讓他獲得微薄的收入,經過二十多年的積累,他終於娶上了一位鄰村的小寡婦,並且還免費贈送了一個強壯的兒子。這對於一個四十歲的老光棍而言,是幸福的。

可是,隨著這些年的發展,城裏邊的大老板似乎越來越多,而他們的眼光也逐漸瞄準了窮山溝,他們來投資,來汙染,卻僅僅給周圍的村民帶來一丁點的利潤。

馬得料就是這樣的可憐人,他給一位搞旅遊的老板打工,每個月隻有不到五百的工資,甚至都不夠那個便宜兒子的學費。所以他不得不重操舊業。說到這,就不得不提馬得料光榮而偉大的舊業,他是一名獵人,或者更準備的說,他是一名偷獵者。

扛著解放年代時的祖傳自製獵槍,馬得料輕車熟路的溜進天行山脈,這年頭大型的獵物很少見,不過獵到幾隻在雨夜中凍得瑟瑟發抖的野雞也是好的,雖然要按照養殖的價格賣,但是依然可以抵得上他一個月的工資。

下雨的夜晚並不算安靜,風聲雨聲樹葉聲,亂哄哄的,但是馬得料是一名獵人,他可以仔細辨別出夾雜在這些聲音中的其他動靜,比如一隻正在向他逼近的山貓。當然,山貓這樣的小東西馬得料沒有半分興趣,胡亂丟了一顆石子嚇跑了山貓,他不由得低聲咒罵起來。

“該死的,老子一包煙都快抽完了,竟然一隻可憐的小野兔都沒有碰到。”馬得料吐出一口濃痰,正琢磨是不是去自然保護區裏碰碰運氣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古怪的聲響。

馬得料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那聲音他太熟悉了,他懷中的老夥計經常發出這樣的動靜,這是槍聲!好奇心作用下,這位敬業的獵人偷偷順著聲音的方向尋去。

“哦!該死的,我要報警,竟然有人敢襲擊我的老板,”馬得料看著半山腰的別墅,立刻拿出手機,報了警。

他心裏暗暗祈禱著,“我那該死的老板,你可欠我們半年的工資呢,可千萬別被人幹掉,最起碼在給我結完工資前,不要被幹掉。”

鄭坤雙眼通紅的坐在審訊室內,審訊桌旁的垃圾桶內已經堆滿了速溶咖啡包裝袋,桌上的煙灰缸內堆滿了煙頭。今天全市數百名幹警以及調動的上千人武警部隊幾乎清洗了順德市所有和海德集團有關的娛樂場所,大大小小的混混也抓捕了四百多個,但是卻讓大魚跑了。

市局分成了五個小組,對這些混混突擊審訊,可是收獲讓人不盡滿意,鄭局長親自坐鎮,一連審問了海德集團所有高管,可惜毫無所獲。

“鄭局長,我們可是合法經營,你這樣亂來,我們可是要投訴的。”就在鄭坤心煩意亂之際,審訊室內的幾個混混小頭目亂哄哄的叫嚷起來。

鄭坤啪的一聲,重重的拍在審訊桌上,怒喝道:“合不合法,你們心裏清楚。”

“哎呦,鄭局長好大的脾氣。”幾名混混叫囂起來,他們是一些娛樂場所的負責人,既然是娛樂場所,當然會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可是這不是大罪,隻要老板不倒,總有辦法把他們撈出來。所以麵對市局的一把手,他們也渾然不懼。

鄭坤滿臉怒容的哼了一聲,這種地痞無賴最難對付,可是鄭局長自然不會暴力審訊,這不合他的身份。

看著囂張的混混們,鄭坤身邊的幹警們頓時雙眼冒火,拎著警棍就準備過去教訓教訓這些潑皮。

鄭坤起身,低沉的說道:“你們接著審。“

看到領導回避,下邊的人自然心領神會,恭恭敬敬的送走了市局的大老板。

剛邁出審訊室的大門,鄭坤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隨即鄭坤臉色巨變,掛掉電話後,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撥了出去。

陳曉頂著黑眼圈從一間審訊室衝了出來,迎頭碰上鄭坤,近乎咆哮的問道:“是不是他,是不是那個敗類!“

鄭坤自然清楚陳隊長口中的他是誰,在他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蘇雲軒。這次警方倉促行動,歸根結底就是和蘇雲軒搶時間。

“這一點還不能確定, “鄭坤陰沉著臉,”陳隊長跟我一起去現場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