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添香?這不是莫思愁的隨身佩劍嗎?怎麼會跑到這個鄉巴佬手裏?”司徒靜眼睛眯縫成一條縫,她神色複雜的盯著蘇雲軒手中舞動的細劍。
“雖說莫家不算名門望族,可是他們家的繁文縟節最是多呢,尤其是閣中待嫁女子,那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怎麼可能做出私定終身、勾搭成奸這等傷風敗俗之事?”
晃了晃腦袋,司徒靜臉蛋上逐漸浮出一層青黑色,“狗男女,奸夫淫-婦,竟然敢給本小姐待帽子……”
名義上,蘇雲軒是她的未婚夫,哪怕兩人隻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可是司徒靜仍然覺得很不爽,非常的不爽,她氣得呼呼喘著粗氣,一雙眸子中閃爍著陰寒的殺氣。
蘇雲軒眉頭一皺,他忽然感到背後一寒,仿佛有千萬頭猛獸在注視著自己,想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一般。蘇雲軒渾身一哆嗦,工藤淺舞一掌擊中他手中的細劍,細劍叮的一聲掉在地上。
蘇雲軒急急後退,他氣急敗壞的扭頭怒視著司徒靜,還不來及責問,就看見那柄細劍被司徒靜用冰蠶絲給勾了去,頓時氣得齜牙咧嘴,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暴打司徒靜一頓。
四周水霧一凝,神樂川水緩緩出現在蘇雲軒一側,她嬌笑一聲,道:“這小夥兒身強力壯,正好捉了給淺舞培養附魂呢。”
蘇雲軒麵色巨變,侍魂師喂養附魂,不僅需要自身精血,更多的,她們都是強行榨幹精壯男子的精元,此功法極其邪惡、歹毒。若是工藤淺舞冰清玉潔,蘇雲軒不介意和對方發生點關係,把桑洋女子狠狠的鞭撻一番。
可是她卻是一個千人騎萬人上的破鞋,還是第一次給了畜生的下賤-貨,和這種人發生點什麼,想想都讓惡心,都讓人憤怒。
蘇雲軒立刻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最起碼這個該死的神樂川水在心裏已經玷汙了自己崇高的人格。
怒吼一聲,蘇雲軒腳下一劃,踩著剽竊來的星雲步向神樂川水的方向衝去。在北冥風和鬆島貞子打鬥時,蘇雲軒就偷偷將這套玄妙的身法印在識海裏,並推演了上百遍,盡管隻是照貓畫虎、徒具其形,不過對付一個五行忍者還是足夠了。
蘇雲軒身子一晃就來到神龍川水麵前,他獰笑一聲,一拳砸在神樂川水的腦袋上,隨後就將神樂川水按倒地上,一通拳打腳踢。
神樂川水淒慘的哀嚎一聲,她根本沒想到對方的速度竟然這麼快,她急忙扭動身子化成一團水霧,遠遠避去。
翁的一聲,迎麵一道冷風襲來,工藤淺舞飛身而至,她的雙手上套著暗綠色的指套,短短瞬間,她就連出數十拳,拳風剛猛狂躁,拳影漫天,給人一種避無可避的錯覺。
蘇雲軒冷笑一聲,抬手迎擋,砰砰砰爆響之後,二人交身而錯,蘇雲軒甩了甩發麻的手臂,身體猛的彈跳而起,撲向神樂川水。
“川水,他似乎對你情有獨鍾啊!”
一直靜觀其變的麻藤熏忽然揶揄一笑,她足尖在地上一點,騰身迎向蘇雲軒。與此同時,她身下瘋狂伸出臂粗的蔓藤,狂暴的搖曳著。
麻藤熏身體幾次在蔓藤上借力,身體高高躍到蘇雲軒的頭頂,五指急速向下一探。
神樂川水妖媚一笑,“熏,可不要給抓死了,我突然對他很有興趣呢,等我享受幾天,在讓淺舞吸幹他,這樣才不會浪費呀!”
蘇雲軒眼睛一翻,以及其難看的狗啃屎姿勢從空中強行撲向地麵。
麻藤熏一擊落空,嬌笑著揮舞手臂,在她的指引下,漫天亂舞的藤條抽瘋一般劈裏啪啦的抽向蘇雲軒的身體,地麵也突突生出鋒利的木刺。
幽綠色的刺頭寒光閃爍,不難想象,一旦蘇雲軒身體落地,必然會被刺成千瘡百孔。
幾簇冰箭嗡的一聲破空而來,神樂川水手臂一挽,這些冰箭詭異的躲過飛舞的藤條,叮叮叮的刺進蘇雲軒的兩條手臂,頓時帶出一大片殷紅的血霧。
工藤淺舞一聲高喝,雙臂中湧出一股狂暴的氣浪,兩條仰頭長嘯的狼影張開血盆大口當空咬下。
“蘇大師……”
司徒靜雙手急急捂住眼睛,她有些不忍看到蘇雲軒的悲慘下場。
蘇雲軒肺都氣炸了,心中無比歹毒的問候著司徒靜的身體,他急急抱住一根藤條,精神念力驟然彙聚成一道護盾,擋下所有攻擊,他雙臂猛的往下一拉,借住藤條的彈力飛身逃向遠方。
“他媽的,大爺不和你們玩了,”蘇雲軒毫無骨氣的丟下一句話,夾著屁股逃進了幽黑的小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