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領罰。”
嬈桃唇角一抽,剛想要為自己辯護,突然想起依主子的性格越辯護罰的越多,隻能抽抽噠噠去領罰了。
看著嬈桃不甘心離去的背影,雲璃顏揉了揉太陽穴,輕歎:“你對你的易容術太過自信了。”
嬈桃身形頓住,主子說的極是,最近她確實是有些得意忘形了,是該領罰。
可是一想到那所謂的司命閣,嬈桃就忍不住想哭。
雲璃顏含笑看著嬈桃離去,然後緩緩向屋內踱去,不是男裝時候的優雅從容,也不是人前女裝時候的一身冷冽謹慎,而是慵懶清冷的,獨屬她自己的風度。
之前還大哭掙紮的丫鬟這時候也是麵色冷然,揮手打開了房門,老老實實的退下。
主子曾經有過禁令,沒有特殊情況,無她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內堂。
當然,有幾個人除外。
霧珠,嬈桃,傳歌,輕袖,蔓雪。
雲璃顏歪歪斜斜的倒在塌上,黑色的發純白的裙擺迤邐開來,縱然是麵有瑕疵,可那一身的氣度仍然美的驚心。
霧珠立在一旁,心裏有些疑惑,卻還是沒有問出口,有些事不該她知道的,她從來不會去問,而雲璃顏喜歡的就是她這一點。
氣氛變的有些靜謐和幽靜,陽光灑落在地上,留下了點點光斑。
“主子!”嬈桃一聲打破了此時的靜謐,她苦著臉進來,手上拿了一根竹簡,“哪個王八蛋寫進去的,這根本不可能好不好啊!”
聽得嬈桃這話,雲璃顏睜開雙眼,半眯的眼眸裏笑意粼粼:“拿過來。”
嬈桃蔫了,不情不願的遞了上去。
雲璃顏接過竹簡,唇角淺淺勾起:“不錯,領罰吧。”
“有了!我晚上去!”嬈桃樂嗬嗬的,終於想出了對策。
霧珠終於忍不住把腦袋湊了過去,隻見竹簡上寫了一行簪花小字:
罰提褻褲在大街上繞城牆跑十圈。
霧珠整個人都不好了。
嬈桃想出了對策,整個人都歡脫了,她湊在自家主子跟前,笑的跟朵花似的:“主子,就這麼放過雲騰了?”她不好過,當然要那個人更不好過。
雲璃顏看了嬈桃一眼,反手把竹簡放到一旁:“當然不,之前說的可以做了。”
“是打他一頓嗎?”嬈桃眼睛亮了。
“嗯。”
雲璃顏淡淡應了一聲。
嬈桃忽的有些不解:“主子,為什麼剛剛要那樣?雲騰那個人……”
聽了這話,雲璃顏反而笑了:“你可知雲悅溪為什麼挑唆雲騰來這裏鬧事?”還沒等嬈桃回答,雲璃顏輕輕撫摸手腕上赤紅的“玉鐲”,顧自回道,“那是因為她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正常來說我這些年偽裝的很好,存在感也很低,可是雲晴芸出嫁,雲璃歌又常年不回來,整個府中隻有我和她兩個小姐,她對我注意些也是應該的。”
“主子,是因為我們?”嬈桃心裏清楚,從前她們沒過來的時候,主子一直偽裝的很好,是她們不忍主子受如此清苦的生活,才硬要來服侍,結果到底還是出了紕漏。
霧珠倒茶的手頓了頓。
雲璃顏倒不是很在意,早晚會暴露的,所以早些晚些沒有太大差別,不過是為了報仇。
報殺父殺母之仇。
雲璃顏忽的笑了,笑的燦爛而美豔,卻透著森森的冷意,看的嬈桃霧珠背後一涼,心裏泛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