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去受刑了吧?”

嬈桃隻得傻歪歪的點頭,轉過去已是淚流滿麵。

“嗯?還不去?”

一個嗯字百轉千回,刺激的嬈桃拔腿就往外跑。

霧珠捂著嘴直樂,滿滿的幸災樂禍,然後被雲璃顏一個眼神嚇得渾身一激靈。

沒過一盞茶功夫,嬈桃又麵帶喜色的跑了回來,這回手上拿著的則變成了一封信。

“主子,小公子來信了!”

聽了這話,雲璃顏麵色才緩了下來,睜開假寐著的雙眼,微微一笑:“堂兒現在怎麼樣?”

問話的同時也拆開了嬈桃剛遞過來的信,最先入目的是字,她手把手交出來的(字體),與她淩厲的筆鋒不同,雲堂的字看起來更娟秀稚嫩一些,果然是字如其人嗎?

在整個雲國公府,雲璃顏排行第七,雲堂排行第八,也是整個偌大的雲家雲璃顏承認的唯一一個親人。

“學堂的一切都很好,戶部尚書的小兒子前幾天和小公子鬧了矛盾,被小公子給教訓了一通。”

雲璃顏挑眉:“哦?怎麼回事?”堂兒性子本來就淡,還極為冷靜理智,從小到大和別人鬧矛盾的時候一隻手就數的過來。

“不知道什麼緣由,等我們的人發現的時候二個人已經打做一團了,小公子的武功高一些,占了上風。”嬈桃偷笑,不愧是自家小公子。

雲璃顏沒有管她,反而是仔細的看起了手上的信,雲堂完全是報喜不報憂,信上隻寫了學習和生活情況,還有對姐姐的想念和孺慕之情,足足寫滿了三大篇信紙。

雲璃顏彎了彎唇角,坐起身子緩緩行至桌案旁,執筆回信。

雖然被叫做姐姐,但實際上二人並沒有太過近的親緣關係,當年雲國公育有三子,雲璃顏之父雲晉排行第三,雲堂的父親雲舒在雲晉之後,共四位少爺,雲璃顏之父其實是雲國公的義子。

十六年前,雲晉、雲國公、雲舒相繼去世,雲國公的大兒子更是早在幾年前就戰死沙場,如今碩大的雲國公府就剩下了雲二爺和一群公子小姐,早已沒有了十多年前的榮光。

雲璃顏放下筆,讓人把寫好的信寄出去。

在這個家裏,雲璃顏這個七小姐是幾乎被無視和嫌棄的存在,雲堂這個和她一樣父母雙亡的八公子更是不必說,若不是雲璃顏五年前來了這裏,雲堂可能早就被下人們給餓死了。

更別說是送去讀書,雲二爺巴不得他們倆早死了,隻可惜一直沒能如願。

雲堂念書的學院是大楚名門望族必去的貴族學院,用得自然不是雲堂的本名,而是以燕離弟弟的身份——燕堂。

時間不緊不慢的到了晚上,雲璃顏依舊是倒在榻上淺眠著,霧珠在一旁服侍,被罰了的嬈桃愣是沒敢出現在自家主子麵前,大約是怕被強行拖去領罰。

月上中天,雲璃顏施施然從榻上起來,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走。”

“什麼?”霧珠站的有點傻,還困,不明白自家小姐是什麼意思。

雲璃顏提了提素的不能再素的衣擺,臉上一大片紅印看上去有些駭人:“當然是看戲。”

霧珠一怔,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房梁,上麵蹲著一隻黑色的暗衛,霧珠記得他的名字,是清流。

清流注意到霧珠的目光,冰冷的俊臉瞬間黑了,看什麼戲,難道是看那個神經的丫頭提著褻褲繞城牆跑麼?真是荒唐!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