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顏微微一笑,拿起茶杯,突然她的耳尖微微動了一下,雲璃顏若無其事的飲下茶水,然後用一旁的帕子輕輕擦拭了一下麵紗下的唇角,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讓人賞心悅目。
果不其然,不大一會兒,一個青衣公子便徑直的往這邊走了過來。
竟然是和雲騰水火不容的張邵!
雲騰一見張邵過來,當時就炸了毛,瞪大了一雙眼睛,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你來這幹什麼?是不是還想打一架?”看著這張看起來英俊瀟灑的臉,簡直恨得雲騰牙根癢癢,“這次你身邊沒有那個人,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這邊火藥味正濃,張邵那頭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這樣說來也不算準確,更準確的來說,是像見了多日未見的故人一樣,高興的不得了:“喲,這不是雲大少爺嗎?你的腿好了?那匹馬處置了沒有?你說什麼?沒有?這可不是你雲大少爺的性格啊!你不應該給那匹馬千刀萬剮嗎?”
這一口一個腿啊,馬的,刺激的雲騰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拳更是攥的緊緊的,簡直想上去狠狠揍張邵一頓。
但是他不敢,這家茶樓之所以這麼紅火,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拜這間茶樓的主人所賜,可不像他上次能隨意來打的雲想容,這茶樓的後台可是炎王爺。
俗話說,閻王要你三更死,休想留你到五更,而這位炎王爺,不是閻王爺,卻勝似閻王爺,連他的父親都不敢輕易招惹,更別說什麼都不是的雲騰了。
“張邵!你給我等著!看出去我不讓你好看!你個卑鄙小人,隻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招數,有種堂堂正正的跟老子比一場!”所以雲騰也隻敢放嘴炮,逞口頭威風。
這整個大廳可不止這麼幾個人,周圍的年輕公子哥們一看有好戲看,也不圍在一起聊天打屁了,索性組團過來圍觀雲騰和張邵吵架,雖然這兩人隻要湊到了一起不是吵就是打,但是在炎王爺的茶樓裏可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呢。
張邵是來之前就想到了會這樣,揮著扇子的手更勤快了,這人臉上掛著賤兮兮的笑容,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誰讓我比你長得好看呢?姑娘願意跟是我的本事,不像你,給了姑娘錢都箭在弦上了結果不行了,害得人家姑娘上不去下不來,還怪我幫人家姑娘一把?不行就直說,反正你爹就你這麼一根獨苗苗,肯定會為你找名醫診治的!”
你不是說我卑鄙嗎?那我就卑鄙給你看,張邵笑的更賤了。
周圍的人開始聽的是一頭霧水,後來突然聽明白了,原來……雲騰居然不舉!
不舉啊!
怪不得啊,雲騰每次和姑娘一起玩的時候最後總是一臉鬱悶像誰欠了他錢一樣,原來不是欲求不滿,而是不舉!
放下周圍所有人看雲騰的眼色都變了,既同情,又幸災樂禍。
“你什麼意思?”周圍人都聽懂了,偏偏雲騰這個當事人卻沒懂,因為張邵說的確實是事實,就發生在前不久,不過這形容怎麼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