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輕袖這麼說,輕且赫心裏更加覺得愧疚了。
於是輕且赫輕咳了兩聲,然後把手放到了另一隻手大拇指上麵的扳指上,有些心虛的摩挲著扳指上的紋路。
其實輕袖會落水,主要原因是因為他的母親。
他心裏清楚的很,母親不喜歡輕袖這個沒有背景的丫頭,覺的輕袖不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利益。
其實他的心裏也是那麼覺得的,不過輕且赫隱藏的很好,並沒有表露出半點痕跡來,但是母親就不一樣了,因為玉輕侯看樣子十分喜歡輕袖,所以她根本不敢露出反對的意見來。畢竟她在玉輕侯的心裏一直是個溫婉可人,善解人意的形象。
所以她隻能背地裏鼓搗那些小姑娘來給輕袖一個教訓,讓輕袖知道,她的兒子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但是到底還是沒成功,反而還讓輕且赫英雄救美一把,也不知道那女人心塞不。
輕袖把手放到靈貓的身上,讓靈貓支撐著自己,一副虛弱的模樣:“不需要叫大夫了,我去歇一會兒就好。”
然後讓靈貓扶著她轉身離開了。
輕且赫和輕宇目瞪口呆的看著輕袖臉色紅潤,一口氣能上十樓都不喘氣的樣子說自己虛弱,簡直恨不得把眼睛扔回地上,這姑娘怎麼能撒謊撒的這麼不要臉呢?還一點偽裝都不做,真是能耐死這姑娘了。
那兩人心裏腹誹著什麼輕袖可不管,他今天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接下來就看玉輕侯的了。
輕袖在下很大一盤棋。
他在院子裏喝茶喝了一下午,看著丫鬟小廝們在身邊走來走去的,也不說話,就幽幽的看著院子裏那顆紅楓樹,偶爾撿一兩片飄下來的樹葉,簡直閑適極了。
不過也沒白等,在天色暗下來的時候,輕袖終於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不知何時院子已經被人給圍了起來,周圍偶然路過的丫鬟小廝現在已經一個都不剩了,隻有幾個暗衛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在樹裏貓著,然後光亮漸漸從不遠處傳來。
小廝們提著燈籠為這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增添了一抹色彩,之後跟著的人便是玉輕侯了,他一臉嚴肅和冷漠,不同於第一次見麵時候的嚴肅,也不同於第二次在樹林裏醉酒時的迷離,此時緩緩走近的玉輕侯威嚴無比,看的人不禁膽戰心驚。
不過輕袖確實是不怕的,他隻不過眼睛一挑,斂去了呀眼底的那一絲絲滿意,漫不經心地道:“唔,來了啊?”
玉輕侯邁出的步子一頓,然後施施然的坐到了另一邊的椅子上,不是理應的長輩對晚輩的和善或者看不順眼,反而是像一個男人對著感興趣的女人那樣,雖然渾身充滿著侵略性,可是同時卻也對著麵前的人彰顯著魅力。
“你知道我要來?”玉輕侯剛一坐下,眼神就犀利的看著輕袖,似乎是在置問輕袖一樣,那種犀利的眼神,換做一般的小姑娘早就支撐不住了,一準會嚇的變了神色,可是輕袖沒有,不知沒有,反而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