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1 / 2)

“爹,您難道不能放雲將軍一馬嗎?”問話的少女很年輕,眼中隱隱有淚光。

“不能。”老者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少女長時間沉默。

最後,還是老者——風尚書先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少女的肩:“小鳶,你何苦為他不值呢?總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啊。政治就是一場戰爭,它比戰場上的戰爭更黑暗、更狠決。在這場戰爭中,不是對手倒下,就是你倒下,容不得任何人心軟。”

“可是...雲將軍已經被關起來了,您說的危險也解除了,為什麼...不能饒他們不死?”

風尚書溫和地笑了,說出的話卻那麼的狠毒:“我不僅要雲家死,連雲家的同黨,也要陪他一起死!”

“爹!”風鳶突然跪在了自己的父親麵前,“我求求您了,您就心軟一次,好嗎?”

“孩子,你起來吧,不管你再如何求情也是沒有用的,這一次,雲家必須誅九族!”風尚書的聲音堅決,帶著不容質疑的強硬。

“父親、大人,如果你堅決不放了雲家,我就一直跪著不起!”

“你威脅我?”風尚書的臉色有些難看了。

風鳶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隻低著頭靜靜地跪著。她看著風尚書的步履在她麵前停了一會,就離開了她的視線。

後來,府裏的丫鬟小廝們就看著他們那位從來冷冷淡淡、對任何事都無所謂的大小姐風鳶直直地跪在正堂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終於暈倒。

“小姐,您又要到哪兒?”小默瞧著風鳶蒼白的病容和一身男裝,焦急地問。不能怪她不急,自從大小姐在正堂前跪得暈倒後,身體就一直很虛弱。這剛醒,又要出去,怎麼受得了?

“出去有點事,你不用擔心。”風鳶聽出小默聲音中的關切,淡單一笑,解釋道。

風鳶出了風府,直接就往東走,她要找的人,就在東邊的盡頭。那是她的現任未婚夫、也是唯一一個她所認識的能就雲以漠的人——羅軒。

“這便是羅府麼?”風鳶看著這朱紅大門、門前的石獅和金燦燦的匾額,覺得有些詫異。雖說羅軒聽聞是左宰相最為疼愛的侄兒,而如今左宰相可謂一手遮天,但羅府大門也太奢華了點吧?簡直...奢華得不似一座大臣府邸的大門。風鳶冷聲笑了。

“請問閣下有何事需造訪寒舍?”就在風鳶調整了情緒,正要上前敲門時,一個優雅的聲音插了進來,帶著雲淡風清的笑意,硬生生地抑住了風鳶的腳步。

風鳶轉身,見到來人,不由一驚:“你?”眼前之人,正是幾日前手持“天令”幫助那位少女入地牢的白衣公子。再看看他的衣冠和身後跟的小廝,瞬間明白了,微微一笑,拜了拜:“見過羅少將。”

羅軒見是風鳶,也有一絲驚訝,但很快又笑了:“不敢當,風家大小姐來訪,令寒舍蓬蓽增輝。”

風鳶見羅軒點明自己的身份,也不在意,直接進入主題:“羅少將,今天我來有一事相求。”

聽此,羅軒笑意更深,卻不接話,隻道:“既然風小姐大駕光臨寒舍,那就讓鄙人盡盡地主之禮,請風小姐裏麵請。”

風鳶聽出了羅軒話裏的含義,道聲謝謝,便隨他進了羅府。

按理說,羅府的大門如此華美,府裏也該是華美的。可是風鳶奇怪地發現,羅府前院奢靡,後院卻樸素別致。真是耐人尋味啊!風鳶無暇多想,待他們走得離下人們較遠,便開口道:“羅少將,你能救雲家嗎?”聲音急切,竟不似平日冷淡的風鳶。

羅軒側目看了看風鳶,有絲打趣地說:“怎麼,你喜歡漠?”

風鳶微微紅了臉,但還是點頭道:“是。而且我覺得我們風家愧對他們。”

“呃...”羅軒點頭表示明白,停了停,又笑,“你幹嘛向我求救?要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夫,也是左宰相的侄子。於情於理我都不會幫雲家。”

“你是雲少將的朋友。生死之交。”

羅軒止了笑,細細打量風鳶。風鳶也不惱,任他打量。過了半會,羅軒終於又開口了:“正當的救雲家的方法我沒有,但我有一招,很險,卻最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