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尖叫仍在繼續,韓武隻覺得四肢百骸之中湧動著強大的力量,心中嗜血的衝動愈發強烈。他身形暴起,一把抓住了蠍尾,開始了瘋狂的摜摔,似乎唯有如此才能發泄心中的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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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裏,望著突然起身眼瞳赤紅宛若瘋魔的高瘦持槍男子,眾人紛紛退避,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望向那因麵部扭曲而顯得無比猙獰的麵孔,他們隻覺得汗毛倒豎,一股寒氣難以壓抑地湧上心頭——這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表情麼?
隻見得韓武袖口外的手臂青筋暴起,仿佛虯龍纏身,不算健碩的身軀現在卻隆起了棱角分明的肌肉,將他穿在身上的衣服硬生生撐大了一個尺寸,骨節格格作響,其大力揮擊之下貨架紛紛倒地,受到攻擊處都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足見用力之大。左肩處白森森的骨節戳出,但是韓武卻渾然未覺,看起來尤為恐怖。
韓武漫無目的地發泄很快便停止了,望向恐慌的大眾露出了嗜血的笑容,直看得眾人心裏發毛。
“砰!”
一個靠近牆邊的豔麗女郎被飛撲而來的韓武摁在牆上,較好的麵孔現在卻因為恐懼而變得煞白無比,望著暴虐的韓武,眼中滿是掩抑不住的深深恐懼。修長的美腿不住的蹬踏,高聳的胸脯隨著其激烈的反抗而上下起伏,這等不可多得的美景眾圍觀者卻無心欣賞,唯有無盡的恐懼存留其心。
“救救我……”豔麗女郎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哭腔,可已經被接二連三詭異事件嚇破膽了的眾人完全沒有上前營救的勇氣。
韓武鬧出的巨大動靜將另一個角落睡覺的文質青年吵醒,望著眼前詭異的一幕,文質青年眼中掠過一絲凝重。
韓武目光迷離地望著豔麗女郎的白皙脖頸,修長的青色血管中似乎湧動著鮮活熱情的生命活力,整個身體中的細胞都仿佛在雀躍,令他陶醉其間,情不自禁湊近上去,企圖吮吸著承載生命活力的鮮紅色液體……
一個喝空的礦泉水瓶不偏不倚地打在凶性大發的韓武身上,失去理智的他立即被這一挑釁行為給激怒,轉身飛撲向身為始作俑者的文質青年,暴戾的氣勢油然而生。
看似瘦弱的文質青年不退反進,側身弓腰屈臂,右肩上抬擊打在韓武的胸口,瞬間使其攻勢一滯,旋即被其強攻下盤,屈膝頂腹,喪失平衡倒在地上。
眾人愣住了——感情這個看似瘦弱的瘦高男子還是個練家子!
青年這時大喊:“愣著幹嘛?趕快去找結實點的繩子啊!”
眾人如夢方醒,趕緊四散分開尋找尼龍繩。
文質青年繼續與凶性大發的韓武纏鬥,憑借純熟的技擊技巧後發先至擊打其大筋所在,使得韓武空有一身蠻力無從發揮,被青年限製得死死的。趁著韓武右臂大力揮擊胸膛空門大開之時,青年欺身上前,弓腰貼身強靠硬打,借勢鎖住韓武雙臂,隻聽得格格的骨響,其雙臂已經被卸下強行脫臼,軟軟垂在身子兩側。
眾人此時將尋找到的尼龍繩拋給青年,青年也不馬虎,三下五除二便將喪失戰鬥力的韓武綁了起來,豔麗女郎此刻還憤憤的想上前補上兩腳,但被青年瞪了回去,隻好悻悻作罷。
大家此時已經對文質青年有了隱隱的畏懼,言語間變得客氣不少,隱隱有以其為首的意思。麵對眾人的套近乎,青年並沒有故作矜持一言不發,當然也沒怎麼透露自己的真實信息,一副若即若離的樣子。多數問題都含糊其辭,套了半天話才不耐煩地說自己的一身功夫是幼年跟爺爺學出來的。
“那對了,你到底叫什麼啊?我可不想叫你喂、哎。”名叫劉青蘭的豔麗女子繞了半天還是套不出話,大為光火,直接發問。
青年淡淡一笑,第一次正麵回答了眾人的問題——
“我叫——李、卿、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