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拓展生活的寬度(2 / 3)

人的生命如果隻是忙忙碌碌,兜兜轉轉在過去,“此刻”轉瞬即過,那麼便會將望向未來的目光遮擋住,人也就無法活得真自在。

從古到今,幽遊人世無所掛礙,逍遙自在超凡絕頂的,必然是莊子。莊子自稱“無不將也,無不迎也,無不毀也,無不成也”,一個人可以不被任何事物所難到,莊子的自在境界難道不高明嗎?莊子的境界,就如同一個嬰兒生下來不到一百天,手裏拿著一個東西,看似拿得很牢,但他卻沒有用力。在若有若無之間,將安詳和寧靜把握得很牢,這就是自在。做人也是同樣的道理,在若有若無之間把握住萬物的根本,自在自得道。

一次,佛陀帶著幾位侍者出行。那時正值中午,天氣非常熱,佛陀覺得口渴,就告訴侍者阿難:“我們不久前曾跨過一條小溪,你回去幫我取一些水來。”

阿難回頭去找那條小溪,但小溪實在太小了,有一些車子經過,溪水被弄得很汙濁,水不能喝了。於是阿難回去告訴佛陀:“那小溪的水已變得很髒而不能喝了,請您允許我繼續走,我知道有一條河離這裏隻有幾裏路。”

佛陀說:“不,你回到同一條小溪那裏。”阿難表麵遵從,但內心並不服氣,他認為水那麼髒,隻是浪費時間白跑一趟。他走到那裏,發現水雖沒有剛才渾濁了但仍有許多泥沙,還是不可以喝的,又跑回來說:“您為什麼要堅持?”佛陀不加解釋,仍然說:“你再去。”阿難隻好遵從。

當他再走到那條溪流邊,那些溪水就像它原來那麼清澈、純淨了——泥沙已經沉到了河底。阿難笑了,趕快提著水回來,拜在佛陀腳下說:“您給我上了偉大的一課,無論是林中的小溪還是生命中的河流,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恒的。”

溪水的汙濁隻是一時的,隨著時光的飛逝,它會再次恢複清明。人們如果執著於眼前變化,就不可能把握事物的整體,所以若有若無、與時俱進地施行和改變自己的行為,才是做人的最好方法。

人的生命就像是一直開往前方的火車,沒有回頭路,隻能向前走,所以人生就需要我們用變化和發展的眼光來看待一切事物,才不會偏離生命的軌道。生命中的得得失失有很多,如果人隻顧著過往,看不到未來值得去爭取的東西,人的生命就開始被拘束,而越忙就越是緊縛捆綁。刹那無常,然則思想可以與時俱進。

第四節 活的真誠,活出自然

孟子的一句“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舍我其誰也”,一股浩然正氣奔湧而出。深解此意的人正是憑借著這股浩然正氣使自己不向混亂的現實環境妥協,始終堅持自己的理想和人格,成為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中,許多人忙於揣測,忙於算計,忙於陰謀,卻忘了活得自然和真誠的第一要素就是做一個有良知的人。

南懷瑾先生也承認,像孟子這樣的聖人,並不是不懂得怎樣去“阿世苟合”,向時代風氣妥協,以便獲取利益。他“非不能也”,而是不肯為也。堅守自己的良知,寧可為正義窮困受苦,也不願苟且現實,追求那些功名富貴,這就是聖人的人格。子曰:“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孔子所謂的求,不是“努力去做”的意思,而是“想辦法”的意思,如果是違反原則求來的,那是不可以的。南懷瑾先生指出,孔子認為一個人做什麼並不重要,關鍵在於他能否堅持自己內心的良知。一個品性正直的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會違背自己的良知。

一個有良知的人考慮別人多過於考慮自己,他不會因為一些短淺的私利而違背自己的良知。他懂得事有所為,有所不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不該做的,就算是可以帶來巨大的利益,也不會去做。虔誠守護良知的人,讓世人敬重,如屈原、孟子、陶淵明、文天祥等,一世英名照汗青;拋掉良知的人,受世人唾罵,如秦檜、嚴嵩、慈禧、汪精衛等,遺臭萬年遭唾棄。

良知,是無愧人生的底色。誰愛遺臭萬年?想必隻有那些沒有良知、貪婪無恥之輩才愛,而大多數人都想保持清白的良心,屹立於天地間,問心無愧地過完此生,以求無憾。

品德構成你的良知,使你明白事理,而非隻根據法律或行為守則去判斷是非。正直、誠實、勇敢、公正、慷慨等品德,在我們麵臨重要抉擇之時便成了首要因素。如果你習慣從生活小事修養自己的品德,將來就有能力塑造應付大事的毅力。才能不足恃,惟有道德的力量戰無不勝。對任何領域而言,道德都是獲勝的首要因素,光有能力無法形成力量,將高尚的道德品質運用到實際行動中才能顯出成效。

許多人認為,成功靠天資、能力、人緣,曆史卻教導我們,從長遠來看,“真正的自我”比“人家眼中的我”更為重要。古今中外所有關於成功和自我奮鬥的故事,都著眼於當事人的德行。人生以德為本,才能有真正的成就和滿足。

如果一個人在忙碌的時候,能堅持培養自己高尚的情操和仁慈的胸懷,並堅持去發展自己各種高尚的情趣,那麼這個人就可以成為自己渴望中的樣子。反之,如果對自己不純潔、可鄙甚至是惡毒的想法不加控製的話,那麼自己的靈魂就會被這些想法扭曲。

第五節 珍惜生命的每一天

當人意識到生命是短暫而有限的時候,我們該幹的不是為此而苦惱。相反,正是因為看到了自己命運可能的終點,才更要激發自己過好每一天的信念,不浪費時間,不蹉跎歲月,不瞎忙,不白忙,在有限的生命裏努力拓展生活的厚度。

生和死是一對孿生兄弟。死對他的哥哥眷戀不已,生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可是,生卻討厭他的這個弟弟。尤其使他掃興的是,往往在他舉杯暢飲的時候,死突然出現了,把他滿斟的酒杯碰落在地,摔得粉碎。“你這個冤家,當初母親既然生我,又何必生你,既然生你,又何必生我!”生絕望地喊道。“好哥哥,別這麼說。沒有我,你豈不寂寞?”死心平氣和地說。“永遠不!”“可是你想想,如果沒有我和你競爭,你的享樂有何滋味?如果沒有我和你同台演出,你的戲劇豈能精彩?如果沒有我給你靈感,你心中怎會湧出美的詩歌,眼前怎會展現美的圖畫?”“我寧可寂寞,也不願見到你!”“好哥哥,這可辦不到。母親怕你寂寞,才讓我陪伴你。我這個孝子怎能不從母命?”於是,忍無可忍的生來到大自然母親麵前,請求她把可惡的弟弟帶走,別讓他再糾纏自己。然而,大自然是一位大智大慧的母親,絕不遷就兒子的任性。生隻好服從母親的安排,但並不領會如此安排的好意,所以對死始終懷著一種無可奈何的怨恨心情。

生是人生的起點,死是人生的終點,許多時候,死是容易的,活著卻很艱難。從起點到終點,猶如畫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生命之美被淋漓盡致地展現。哲人說,生命不止一次。讀不懂生命的人,認為他的生命隻是一次,讀懂生命的人,感歎他生涯浮沉,九死一生。活得無悔,便不會怨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