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樣毫無生活激情和動力的環境下,曉湘在單位隻是嗑嗑瓜子、跟同事聊聊八卦。日複一日,她的熱情和理想都被工作的平淡抹平了,而曉湘自己隻是麻木而被動地生活著。
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就這樣被時間醜化了。在寬鬆的工作環境中,她失去了進取的動力,沒有了更高的目標,滿足於現狀讓她的魅力消失了。看來麻木是心靈的腐蝕劑,這並非隻是一句冠冕堂皇的話,其中的深意讓人觸目驚心。現實生活中,又有多少個“曉湘”,在麻木中虛度了時間,浪費了光陰呢?
不要以為麻木是對現實的一種應對,這其實是一種逃避。麻木的生活就如同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請仔細想想眼前的日子是你追求的理想的生活狀態嗎?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麼即使再世俗,你的生活也還需要活力。我們不停地為生活而忙碌,更需要佐以熱情,找到生活的快樂。
活力四射,敢愛敢恨,我們就應該有這樣的生活勁頭。我們都還沒有到可以安享晚年的時候,怎麼就都沒了挑戰生活的勇氣呢?安逸的環境總是容易讓人委靡,我們應該調動起全身的振奮細胞,將生活推向“瘋魔”的高峰,將人生推向激情的頂點,這樣便能擁有幸福,擁有別樣的人生。
第六節 奮發於當下,共振人生
時間並不能像金錢一樣讓我們隨意儲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我們所能使用的隻有被給予的那一瞬間,也就是今日和現在。活在當下,我們要勇於前進,活得有熱情,忙得有激情。
人要學會在現時中生活,因為隻有現時中才有真實的自己。需要注意的是,我們所用的“現時”一詞,它更加強調的是“現在”這一時間概念。現實生活是你真正生活的關鍵所在。細想一下,除了“現在”,我們永遠不能生活在任何其他時刻,你所能把握的隻有現在的時光,其實未來也隻不過是一種即將到來的“現在”。有一點可以肯定,即在未來到來之前,你是無法生活於未來之中的。
現時,是一種難以捉摸而又與你形影不離的時光,隻有你完全沉浸於其中,才可得到一種美好的享受。因此,你應該充分享受現時的每分每秒,而不必去考慮已過去的往日和自然到來的將來。抓住現在的時光,這是你能夠有所作為的唯一時刻。
如果你也像托爾斯泰書中的伊凡·伊裏奇那樣回顧自己的一生,你將會減少很多沒有必要的遺憾。
“如果我到目前為止的整個生活都是錯誤的,那該怎麼辦?他忽然意識到以前在他看來完全不可能的事也許的確是真的——他也許真的沒有按照他本應做的那樣去生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以前那些難以察覺的念頭——盡管出現之後便隨即被打消——或許才是真實的,而其他一切則是虛假的。他的職業義務、他的生活,以及家庭的整個安排,還有他的一切社會利益和表麵利益,也許完全都是虛無的。他一直在為這一切進行著辯解,然而現在,他驀然感到自己的辯解是蒼白無力的。沒有什麼值得辯解的……”
恰恰相反,正是那些你沒做的事情才會使你在心中耿耿於懷。如果你以自我挫敗的方式度過現在的時光,就無異於永遠地失去這一現時。因此,你現在應該去做的事情十分顯然——行動起來,珍惜現在的時光,不放過一分一秒。
回避現實往往導致對未來的一種理想化。希望、期望和惋惜都是回避現實的最為常見的方法。你可能會想象自己在今後生活中的某一時刻,會發生一個奇跡般的轉變,你一下子變得事事如意、幸福無比、財富無限。或者期望自己在完成某一特別業績——如大學畢業、結婚、有了家庭或職務晉升之後,你將重新獲得一種新的生活。然而,當那一刻真正到來時,你卻並沒獲得自己原先想象的幸福,甚至往往有些令人失望。未來永遠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麼美好、如詩如畫,它也隻是一種切切實實的將要到來的“現時”。為什麼許多年輕人婚後不久就哀歎生活與婚姻的不幸,其中不乏一個原因,即他們曾經將婚姻和未來幻想得過於幸福美滿,而當這一切真正到來時,他們卻因為沒有珍惜而錯過了現時的快樂。
第七節 爭取最好的結果,做好最壞的打算
在如今這個社會中,很多人的忙碌是隨波逐流的,他們聽從命運的安排,不管遇到順境還是逆境,總是得過且過,動輒放棄,總是想著這普天下的機會多的是,放棄一個又何妨?
但是活在現實,活於現世中的人,總是懂得直擊生命的當前時刻。我們都明白,人總是要有不斷進取的能動性的,眼前的苦難若被我們通過努力奮鬥征服了,那才是人生在世真正的意義。但若不去爭取、不去麵對,我們的人生就終究會一無所有。就如同競爭入學,如果我們不去參加考試,學校何必要多費心思看我們一眼呢?我們便根本就沒有“被決定”的機會,連被淘汰的資格都沒有。
有“中國最後一位儒家”之稱的梁漱溟先生提出,他承認外在的條件對人的限製有影響,但是更強調人依然有“發動”的能力:“所謂聽天由命不是知天命,雖成功不成功在天,而為不為究屬在我,我們要發動才有被決定,若根本不為,則何有被決定可說,聽天由命,是要我們盡力去為,而成功與否,則聽諸天之謂。”
所以,我們雖然有時候處於“被決定”的位置,但並不意味著我們要消極地順從,而是應該努力地抗爭。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去努力地行動了,才有參賽的資格,才有被人評判的權利,這才是“被決定”。
人活在宇宙天地之間,也就是身處一個大的趨勢之間,這個趨勢可以是時代背景,也可以是人所受的教育,還可以是身邊的人際關係等我們無法衝破的條件。人往往難以超越他所處的時代,因為他的思想、學識都會帶上時代的烙印。但是難以超越,卻依然有衝破的可能,因為每個時代都有先驅在開路。人與人之不同,多在於那當下一念之不同,這個“念”就是人的自主意識,它是靈動的、具有可變性的,正是因為它的未定,才為人類的努力提供了可能性。
王國維稱《紅樓夢》為悲劇中的悲劇:由於劇中之人物之位置及關係而不得不然者,非必有蛇蠍之性質與意外之變故也,但由普通之人物、普通之境遇逼之,不得不如是。“不得不如是”是已定,如黛玉喪母、入住大觀園;她們的心可轉換是未定,如晴雯之為丫鬟、生病。因此黛玉對姐妹“可”不必如此多心,晴雯對小丫鬟打罵“可”不必如此厲害……否則她們的命運豈不是會好得多?
出於同理,有人會認為黛玉之多心,晴雯之聲色俱厲都是天生的,她們也是身不由己,不能由自己來決定。如此一來,就陷入了不可知論。這就是梁漱溟先生所反對的機械的宇宙人生觀,“完全承認被決定”。人成了任宇宙擺布的木偶,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已定”,人生的意義又在何處?人和其他的動植物又有何分別?
聽天由命,是要求我們凡事盡力而為,縱然事情的成敗是上天注定的,努力與否也可以看出一個人麵對問題時的態度與處理方式,如果能把大的機緣都考慮到了,豈不是可以在錯綜複雜的人世間遊刃有餘了嗎?然而總會有些機緣是難以預料的,縱然可以預料也不惜赴湯蹈火,因為還有更大的機緣,即整個曆史的發展趨勢。人隻活在片刻之間,但有的人能看到整個曆史,因為曆史會還人公道,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