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有六個人的餐廳,突然又多了兩個人,準確來說應該叫兩個已故女人的鬼魂。
“媽媽,媽媽”,祁凰銘和齊紹凱異口同聲的喊道。
兩個人三步並作兩步走,先後撲倒在了歐陽蕾蕾的腳下,歐陽蕾蕾用那隻略帶虛幻的雙手,撫摸著兩個孩子的頭。
“銘兒,小凱你們兩個都長大了,快起來別哭啦,讓媽媽好好看看你”,兩個大男人哭著站了起來。
“媽媽,你怎麼會認識阿凱”,祁凰銘好奇的問到,阿凱是他從海外找回來的高材生,沒聽說他有國內的背景啊。
“銘兒,小凱是我的養子,當年那場大火之後,你被接回了祁家,我思念你成疾進了醫院,在醫院裏我認識了無依無靠的小凱,之後就收了他為養子”,歐陽蕾蕾說著無比溫柔的看著齊紹凱,並且把兩兄弟的手疊放在自己的手中。
“當時我在孤兒院因為誤食了苦芯菜,而導致食物中毒,後來是媽替我出了醫藥費,並且收留了我”,從此苦芯菜對於齊紹凱有了特殊的意義。
“蕾蕾,你怎麼會在這裏,這幾十年你都去哪裏了,我一直在找你”,祁雨民看到思念已久的歐陽蕾蕾,什麼都沒有思考,就想上前抱住思念了幾十年的倩影。
“別碰她,祁雨民你這個畜生,你有什麼顏麵來見我媽”,突然齊紹凱發瘋的一樣,推開了祁雨民。
“嗚嗚嗚,小凱,別這樣,我不怪他”,歐陽蕾蕾清麗的麵容上泛著淚光,輕聲阻止到。
“媽,為什麼您不恨他,如果不是他,您也不會無辜喪命,媽讓我殺了這個老家夥為您報仇”
“別,孩子不要為了我殺人,這麼多年我之所以沒有走,就是放心不下你啊”,歐陽蕾蕾立刻阻止了齊紹凱的動作,痛心的說到。
“阿凱,你說什麼?你說我母親是被誰害死的”,祁凰銘激動的搖著齊紹凱的肩膀,眼中的殺意盡顯。
“銘兒,不要這樣,我不需要你們報仇,這麼多年我看著你過的很好,我就放心了”,歐陽蕾蕾拉著祁凰銘的手說到,眼睛裏滿是慈愛。
看到這一幕,曉微無比的感慨,果然是母子連心,不管是人還是鬼,都逃脫不來親情的羈絆。
“蕾蕾當年是因為我的懦弱,讓你和銘兒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但是後來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哪怕失去一切我定會護你們周全”,祁父出聲問道。
“找你?你讓我怎麼找你,當年我懷裏你的孩子,才知道你已有家室,但是我並不後悔,我還非常感謝你給我這個孩子,隻是我做錯了事,不應該讓孩子受苦,所以才打算離開你”,聽到歐陽蕾蕾的話,祁父的身體,好像失去了支撐一般頹然倒下。這時站在一旁的夏雪,來到了祁父的跟前。
“伯父,你沒事吧”,夏雪的臉上出現了些許擔憂。
“你是夏雪吧,我記得你,你是我兒子鍾兒的女朋友”,祁父指著夏雪說到。
“嗯,伯父還記得我,小銘你知道為什麼當年,我把你們母子從老家接到帝都嗎”,夏雪抬頭溫和的問道。
“當年不是因為你們學校搞的活動,所以才”,祁凰銘話到一半停了下來,他意識到其中的偏差,然後震驚的看著夏雪。
“你猜到了,沒錯,是你的哥哥讓我接你們過來的,這也是阿鍾當年要給您的驚喜,如果沒有那場車禍的話”,夏雪對著祁父癡癡地說到。
“哈哈哈,你們兩個狐狸精,一個魅惑別人家的老公,一個害死了我的兒子,你們還有臉出現在我的麵前”祁母惡狠狠的說到,化了妝的臉變得更加的猙獰,怒氣將所有的高貴燃燒殆盡。
“伯母,您可以不尊重我,但是您不能讓阿鍾含冤不白,阿鍾到底是怎麼死的,我想您是最清楚的吧”,夏雪痛心的說到,麵對這樣一個逃避責任的母親,她替阿鍾寒心。
“你說什麼,阿鍾不是出車禍死的嗎,難道還有別的原因”,祁父激動的詢問夏雪,大兒子出事那年自己在國外,兒子說會給自己一個驚喜,沒想到回來之後看到的是兒子的遺體。
“那年阿鍾說要接小銘回家,他說隻要把小銘接回來,您就會同意我們兩個的婚事,隻是沒想到這件事讓伯母知道到了,您不但派人到了我家縱火,還讓人剪短了凰鍾派去,接小銘專車的車閘,隻是沒想到那一天司機臨時有事沒去,凰鍾親自開的車,結果半路出了車禍。凰鍾明知道是您做的,卻不能調查,後來聽到我死於火海的消息,急著去找我才被撞斷了雙腿,不治而亡”,夏雪將真相一字一句的敘述著,可是越說越傷心,最後滴滴血淚從夏雪的雙眸中奪眶而出,猶如啼血的杜鵑。
“你胡說,如果不是你們這兩個賤人,我的兒子怎麼會出事,還有哪個小雜種,白瞎了眼,養了你這麼多年”,祁母指著祁凰銘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