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還真的謝謝您養了我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您,我能身染重病不得治,最終導致記憶全失,我能這二十多年一直活在恐慌之中,您知道嗎,這二十多年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天都是從噩夢中醒來”,祁凰銘失聲的控訴著。其實這個確實有點冤枉祁母了,但是曉微並不打算解釋。
“原來都是你,你這個惡婦,我們祁家對你不薄,你就是這樣對我的”,祁父激動指著祁母說到,然後一個清脆的把掌聲,讓激動的眾人愣住了。祁父癡癡地看著自己手,他居然動手打了自己的妻子。
祁母更是發了瘋似得哭鬧,“你個沒良心的,當年如果不是我爸看上你,你祁家能有今天嗎”,說著就要上手抓祁父,祁父一個反手將祁父推到了桌子上。
“潑婦,你鬧夠了嗎,這輩子娶了你,是我造地最大的孽”,祁父說著眼神裏盡是悔恨,聽到自己的丈夫說這世上最絕情的話,祁母的理智完全的崩潰了。
“雨民,不要這樣,就算是為了我和孩子,你也不能如此,畢竟她也養了銘兒這麼多年”,歐陽蕾蕾飄到了祁父身邊安慰到。
突然祁母從身上拿出一張黃符,衝著歐陽蕾蕾的鬼魂就過去了,沒有一絲的猶豫,距離歐陽蕾蕾最近的夏雪,飛快的擋在她的麵前,整張符咒不偏不倚的貼在了夏雪的頭上,可是預想的灰飛煙滅根本沒有出現。
祁母像是丟了魂一樣的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惡婦,你做的孽還不夠多嗎,你已經害死了母親一次,她都已經做鬼了,你還想讓她魂飛魄散,你去死吧”,突然齊紹凱不知道從哪裏拿起了一把刀子,飛快的向著祁母的心髒刺去。隻是刹那之間祁凰銘用手飛快的握住了那柄尖刀,但是速度太快,刀尖已經刺進了凰銘的身體,尖刀的利刃劃破了皮膚,血液順著傷口四散開來。
“凰銘,你瘋了快點放開,你的手會廢了的”,齊紹凱焦急的吼道。
“銘銘,你這是幹什麼,孩子你真傻,你母親是我害死的,你為什麼還要擋這一刀,讓我看看你傷的怎麼樣”,剛剛喪失理智的祁母,本能的去關心祁凰銘。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多年的細心照料,多年的養育之恩,豈能熟視無睹,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媽,不管你曾今做過多少錯事,可是當我高燒不退的時候,是您三天三夜沒合眼照顧我;我被別的小孩欺負的時候,是您挺身而出維護我;我第一次接手生意被對手追殺,是您日夜周旋救我於危難。我不是白眼狼,這些我知道,今日這一刀就當我還了您的養育之恩”祁凰銘平靜的說到,沒有了所謂的怨恨,隻是一個糾結的孩子,給一個母親的陳述。
“銘銘,你別說了,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我做的孽,為什麼要讓我的兒子來還,天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隻是想要回我的丈夫和我的孩子,我隻是想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啊啊啊”,祁母說著已經泣不成聲了,曾今驕傲的一切,現在都變得那麼的渺小,那麼的不值一提。隻有自己的懷裏的孩子,身邊的丈夫才是真實的。可是當自己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丈夫的背叛,兒子的忤逆,讓她變得無措,她選擇了報複,用自己的方式留住所謂的幸福。可是自己的家最終還是毀在了自己的手裏。
“伯母,這麼多年我之所以沒走,除了答應阿鍾要照顧小銘之外,也是因為您,這麼多年阿鍾的死一直是您的心結,我想他要是知道您活的這麼痛苦,一定會很傷心的”,夏雪飄到了祁母的跟前,俯身說到。
“鍾兒,鍾兒他會原諒我嗎?他會怨我嗎”,祁母對著夏雪癡癡地問道。
“會的,阿鍾從來沒有怪過您,這麼多年我一直替他守著他最親的人,這是我們當年的諾言,我和阿鍾說好的,一定要給您二老一個安詳的晚年。隻是這輩子恐怕是不行了,等來世我們再孝敬你們吧”,夏雪微笑的說著。
祁母像是大海之中抓住了浮萍一般,雙手緊緊的抓住夏雪那雙看似虛無的雙手。
“好好,你叫夏雪對吧,孩子你能叫我一聲媽嗎?”,祁母小心翼翼的問道,聲音裏帶著一絲絲的哀求,眼睛裏滿是期盼。
“媽,媽媽”,夏雪動情的叫著,雙膝跪在地上,看著心愛人的母親夏雪無法狠心無視。
“歐陽蕾蕾,夏雪,你們的心願已了,安心上路吧”,一直未發聲的曉微說到。
忽然歐陽蕾蕾和夏雪原本就不實在的身體變得更加的虛無,最終兩個女人是帶著笑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