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家,家主……大......大事不好了。”
一個身材瘦高,長著一副鬥雞眼、塌鼻梁,長方臉的家丁極速躥向大廳,哆嗦著身子,口齒不清的喊道。
不敢抬眼看著大廳內的三人,隻是跪在地上,渾身緊張到了極點,小腿兒也止不住的顫抖的厲害。
他的話音過後,整個大廳的氣氛好似凝固一般,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中,使人心悸之餘更為之膽顫。
雖然低著頭,但家丁知道此刻三人的目光都冷冽的彙聚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陳順的目光,簡直堪比無數鋒銳的劍,一劍一劍的剔著他的血肉。
如此場麵,作為一個家丁,自然是不能承受的。他的額頭上,如滾珠大小的冷汗齊刷刷的冒出,滴落在了地麵,同時,他的背上也被冒出的冷汗浸濕透了。
家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深的埋著頭,恨不得整個人都鑽到地底下去。
在進來的途中,他便想到了自己接下來,站著進、躺著出的悲慘結局!
一般來說,大門外有人到訪或者有事情發生,首先,他們是需要向管家彙報的,然後由管家定奪事情的重要程度,在決定其需不需要傳達給家主。但此刻,大門外發生的事情,過於急迫,耽擱不得,所以,家丁便直接跳過了其中的環節。
細眯眼的陳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透露著一抹狠光,他‘騰’地一下從座椅上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家丁身前,眉宇中帶著一股煞氣,橢圓形的大臉前所未有的鐵青著,尤為難看。
凶相畢露的陳順厲聲對著家丁喝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他的右手,在司馬辰逸目光所看不見的死角裏,捏成了拳頭,隱隱有著筋骨脆響。
陳順此刻很憤怒,若不是顧忌司馬辰逸在場的話,這位家丁,儼然是一具屍體之多。
脆響,離家丁很久,清晰入耳,給家丁的感覺宛如頭骨碎裂的聲音。
家丁感覺自己頭皮一陣發麻,心驚膽顫得更厲害了。
一個站立不穩,他險些攤倒在地上。
陳順雙手扶住家丁的身體,沉聲道:“管家平時是怎麼教導你們的,這點禮數都不懂?不知道有貴客在此,禁止大呼大叫,大聲喧嘩嗎?今天,殿下在這兒,我不想見血,念你是初犯,我也不深究你的冒失,自行問管家領了工錢,另尋活路吧!”
因為憤怒,陳順也不給家丁說話稟報的機會,直接開始趕人了。
“多……多謝家主手下留情,小……小的這就離去。”跪在地上的家丁依舊哆嗦著回道。
他的心裏,早已下破了膽兒,對他來說,還能活著出去,絕對是萬幸中的大幸,所以他顫抖著身子就欲退出去,也忘記了稟報外麵事情。
“站住!”陳順喝住了他。
“家......家主!”家丁不敢回頭,就像身後有著可怕的惡魔。
“你急衝衝的跑進來,究竟所謂何事?”
“回......回家主,是少爺......”
“少爺怎麼了?”陳順一腳踏上前,一把揪住家丁的衣領,一臉擔憂的急呼道。
本來因為害怕,家丁說話就不利索,陳順又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一時間,家丁說話更加困難了。
“陳郡主,我看你還是放開他,讓他細細道來吧!你這樣,不但他說不了話,反而會勒死他不可。”王振看著陳順揪住家丁的手,力度有點他,於是,出言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