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睜大眼睡在床上,沒有任何睡意。腦海裏還在想著白天的一切,想著桓王,會不會冒險來救我,或是冒險來問問我,房裏聽到油脂燃燒的聲音,輕微的作響。四周都是侍女,耷拉下腦袋,睡意濃濃。
一直睜著眼,直到侍女昏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一個一個睡了過去。我才躡手躡腳爬起床,身子往窗戶一翻而過。窗戶後麵是花園,並無人把守。我小心翼翼地鑽進花園,借著朦朧的月色,碎破的月光,穿過那大片大片被扔掉的菊花。然後是枝條密生的檜柏,層層疊疊的假山,腳下一刻也不敢停下,近乎瘋狂地往花園裏跑。
花園裏突然的出現燈光,我快速地閃到一顆大樹後。是巡邏的燕兵。我捂住嘴,大氣都不敢喘,燕兵從我身旁巡邏過後,快速地走了。
剛鬆了口氣,肩膀被人狠狠一拍,還來不及回頭,頸項被人重重一敲,倏地天昏地暗昏了過去。
睜開眼的時候,燈線有些陰暗,四周全是牆壁沒有出口,密室?!一扇石頭的大門被推開,我抬首,震憾地看著那個男人——慕容垂。他笑的得意,“讓我四哥救你?如今,霸哥我救了你,感覺如何?”
霸哥?我突地笑出聲,“慕容垂——”
“閉嘴,叫我慕容霸,還有,稱本王為吳王,聽到了沒有?”
“慕容垂……”我隻是微笑,以前挺討厭他,可是這一次,我倒要謝謝他。他一臉鐵青,額頭隱約跳動的青筋,他勒上衣袖拳頭狠狠揚向我,“慕容霸!霸哥!”
“慕容垂——”我朝他微挑眉,他氣的臉皮扭曲,“女人,你再敢叫本王垂,本王掐死你!”
我閉上嘴。
他滿意地點頭,“如果你再敢出聲叫本王慕容垂,你的下場會慘烈。”我隻是盯著他,眼裏卻是不屑,他再次將鐵錚錚的拳頭揚在我麵前,恫嚇道,“絕對的慘烈。”我忽然咬上他的手腕。他措手不及,拚命地甩著手,殺豬一樣尖叫,“臭女人,鬆開你的嘴。”
牙齒裏沁進了血。
我咬的更用力,恨不得撕下他整塊肉。
他像豬臨死前的哀嚎,慘叫,“放開本王,否則本王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我趁機用膝蓋往他要害部位用力一頂,鬆開口往出口跑。
“啊——”
他的慘叫聲響徹在耳際,跑出那扇石門,外麵是白晝,森林大片大片的起伏,全是樹木。而旁邊有一匹汗血寶馬。身後有聲音傳來,“本王一定要宰了你!”
不能猶豫,隻能硬著頭皮騎上馬,在森林裏跑。
不知道這慕容垂怎麼這麼變態,在森林裏搞個密室。跑了沒一會,空中傳來了陣尖哨的叫聲,身下的馬瞬間發了狂似的左衝右撞朝哨的方位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