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從那個快要倒了的大門走了進去,秋宇對著頭發像雞窩一樣的王文仙出示了搜查證,弄明白幾人是公安局過來自己家裏搜家的,她立馬撒起了潑。秋宇也懶得理他,讓派出所的人將他拉到了一邊,從跟何勇的閑聊他就聽得出來,許天明就算把錢拿回了家,也隻會藏起來不會讓這個潑婦知道。
王文仙依然在那不依不饒的破口大罵,秋宇聽得煩了,剛想發火,就見何勇走了過去,指著她大吼道:“王文仙,你個爛婆娘,給老子閉嘴,再在這裏說些屁話,老子馬上向鎮裏反映,讓他們把你家的扶貧救濟款停了。”
這句話還真管用,王文仙立馬停止了大罵,隻敢站在一邊小聲的嘟噥著,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何勇也懶得管她,自顧朝秋宇走了過來。
秋宇忍不住笑了笑,衝何勇豎了個大拇指。
何勇幹笑了兩聲,無奈的說道:“跟她打過好多次交道,知道她就吃這一套。沒辦法,對付這種潑婦,隻能讓自己也變得像個無賴。”
秋宇又笑了笑,重任在身,沒再閑扯,將眾人叫到一起,一一安排了一番。安排完之後,眾人二五成群的四散開,在王文仙家中開始了搜查。
秋宇也帶上了一雙做農活的手套,在各處仔細的翻找著。
去過農村的人都知道,村民家裏的房子有多大。王文仙家的房子,光院子大概就有三四百平米,院裏堆放的東西,就像一個小型的垃圾處理中心。她家的正房還算完好,但裏麵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亂。給人的感覺,這家人就像收破爛的一樣,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撿了好多回來到處堆放,要想全部清理一遍,秋宇保守估計,少了三四個小時,估計都不太可能。而且,靠西邊的這些房子都被燒垮了,地上堆滿了碎土和碎瓦礫,搞不好連這些都得清理一遍,萬一有什麼東西被埋在了下麵,或者有什麼暗層之類的,沒發現就遭了。
秋宇一邊翻找著各處的雜物,一邊沉思著,還偶爾留意觀察著王文仙的舉動。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眾人都累得夠嗆。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王文仙從一開始到現在,除了站在一邊嘴裏小聲的嘀咕著以外,就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
秋宇將眾人叫了過來,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休息,何勇也安排了人送了些礦泉水和盒飯過來。大家又累又餓,話都沒人說,隻顧著吃飯喝水。
一頓飽飯過後,眾人才開始點燃香煙說起了閑話。
“秋宇,我估計應該是沒戲了,找了這麼半天,要有的話,早該發現了。再說了,你們來之前我們就找過一些村民了解過情況,許天明這雜毛沒回來過,從他家被火燒之後就沒人見到過他。”一個派出所的小年青嘴裏叼著香煙,懶洋洋的說道:“要不咱們休息會兒就撤吧,搞得一身灰頭土臉的,髒得要死,又沒多大意思,早知道搜查是這麼個玩法,我就不來了。在這裏找這麼半天,還不如好好審審,他交待了我們再找不是多省事。要這麼找下去,天黑也不一定找得到。”
派出所的眾人一聽這話,都看著秋宇,好幾個人臉上都是一副讚同的表情。
“傻逼。”張大鵬坐在地上,看都沒看那個小年輕一眼,嘴裏吐著煙圈冒了一句話出來,話音不大,但人人都聽得很清楚。
“你罵誰呢?媽的。”那小年青一聽這話,臉色一變,直接從地上竄了起來,指著張大鵬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