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就在眾人已經失去信心,快要放棄的時候,秋宇在院子的一個角落,廁所旁邊的柴房內發現了一個釣魚包。
釣魚包是軍綠色的那種,市麵上最常見的款式,有點陳舊,拎起來還挺沉。
秋宇才拿出這個東西,就有兩個派出所的弟兄叫道:“秋隊,這個東西我早就看過了,裏麵有些常用的工具,沒什麼特別的。”
秋宇聽到這話,也沒在意,將包上的拉鏈拉開,又將裏麵的所有東西一件件拿了出來。東西還真不少,扳手、鐵錘、螺絲刀、鉗子……..
秋宇將包裏的東西一件件的拿出來仔細挑選了一遍,又放進釣魚包裏。拎著釣魚包,秋宇走回了柴房,站在房裏到處仔細的看了看,就在裏麵翻找起來。
“大鵬。過來幫個忙。”過了一會兒,就聽見秋宇衝外麵喊道,喊完,又叫到:“拿相機過來。”
張大鵬一聽,趕緊提著相機就跑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兩人從裏麵提著兩根撬棍走了出來。
兩根撬棍都是用鋼筋打造的,看上去,就是屬於那種自製的東西。一根要細短一些,隻有大概五十厘米左右,但有刃口的這一端,卻打磨得非常的鋒銳,有點像一把放大了數倍的平口螺絲刀。另外一根卻又粗又長,長度至少有一米以上,一端的刃口呈圓弧型,但有些鈍。
“拿鋼卷尺來?”秋宇大聲說道。
劉遠飛趕緊去勘查箱裏拿了過來,對著兩根撬棍量了起來。
“小的這根,長五十五厘米,直徑一厘米,刃口前窄後寬,前端寬零點六厘米,呈梯形。大的這根,長一百二十厘米,直徑三厘米,刃口呈圓弧型,刃口寬度也是三厘米。”劉遠飛邊量邊說道。
“現場保險櫃上撬壓痕跡的數據是多少?”秋宇問道。
張大鵬聞言,朝勘查箱跑了過去,將之前在東山鄉保險櫃被盜案現場記錄的資料拿了過來,翻看了一會兒,激動的說道:“秋隊,跟現場的痕跡大小很穩合。
“嗯。”秋宇點了點頭,說道:“僅憑這一點,還不能確定這兩個東西就是作案工具,但已經非常的相似了。如果這兩個東西就是作案工具,那足以說明,許天明作案後回來過這裏。雖然從目前派出所調查的情況來看,沒人反映他回來過,但不代表他就真的沒回來過。”
“那他老婆…….”
“他老婆這鳥樣,不一定知道他回來過。”張大鵬剛一開口,秋宇就搶著說道:“大鵬,你好好想想,在這個離公路並不算遠的村子,一個人半夜三四點從公路邊走著回來,會不會被人看到?”秋宇站了起來,眼睛看著許天明家的正房,嘴裏問道。
“應該不會。”
“如果回來以後進了家,自己家裏的老婆會不會知道?”
“隻要動靜不大的話,應該也不會知道。我有時候半夜加完班,回到家裏差不多就是淩晨三四點,怕影響家人休息,這種時候我一般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們要早上起來才知道我回來了。”
“嗯,所以說,如果案發後許天明半夜三更潛回來,把現金和工具都藏好再離開,是不是別人就不知道他回來過了?”
“是啊,這太有可能了。”張大鵬興奮的說道。
“所以,既然發現了撬棍,贓款應該也不會太遠,隻是我們還不夠耐心,不夠細致而已。”秋宇看著正房的方向,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半響,秋宇拿著一個光源,獨自一人向正房的二樓走去。
這裏農村的正房,一般都有兩層。一樓的正中,有一道雙扇木門,進門就是堂屋,堂屋兩側是臥房和客廳,有的也會是廚房和雜物間。堂屋內大門的正對麵,一般都會靠牆安裝著一條木樓梯通往二樓。二樓有少數人家會用來給人睡覺,絕大多數人家裏,都是用來做為堆放糧食、豆糠、玉米等物品使用,也用來堆放各式各樣的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