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想幹什麼,恐怕不僅僅隻是想收垃圾吧?”張愛軍淡淡問道。
“他一開始說是出於好奇,後來,我們加大了審訊力度,他才交待,是想看看裏麵有沒有人,如果沒有的話,就準備爬牆進去偷東西。”周輝解釋道。
“這倒也還說得通,這人呢?”張愛軍又問道。
“經過審訊,他還交待了幾起盜竊,已經被我們刑拘了。”
“這就好,這人還很可疑,暫時不能放過對他的調查。”張愛軍又繼續問道:“還有什麼要彙報的?沒有的話,下一個。”
周輝聞言,搖了搖頭。
彭輝見此,翻開筆記本,開口說道:“後期的調查,我來彙報。通過技術的勘查,在現場房間裏發現了兩個身份證,還有兩部手機。其中一個身份證,是一名叫餘成東的男子,現年四十五歲,四川省攀枝花市人。另一個身份證,是一名叫做胡明遠的男子,現年五十二歲,家住雄鹿市南平縣馬安村。”
“這兩個人,經過調查,又通知家屬采集了DNA,進行比對之後,確定正是現場的兩名死者。”
“這兩個人是幹什麼的?”張愛軍一邊做著筆記,一邊問道。
“餘成東,也就是死在房間裏那個,年紀要相對輕一些,平常的工作,主要是騎電動三輪車幫人拉貨。院子裏停放的那輛電動三輪車就是他的,此人一般早上七點多出門,要到晚上才回來。胡明遠,也就是死在院子裏,臉上被砍得非常嚴重的那個,此人是個菜販子。他的活動規律,是在每天淩晨一點左右,騎著三輪車到農民賣菜那個集市收菜。一直到淩晨五點多,又去離現場最近的那個菜市場賣菜,回來之後,一般就是睡覺。他們住的這個地方是租來的,房東就是小河邊村的村民,我們也與他取得了聯係,此人一直在外地,隻是偶爾回來收收房租。初步調查下來,房東的沒有作案的嫌疑。”
“外圍調查有什麼異常?”張愛軍繼續問道。
“現場旁邊的兩家人反映,二十五號的晚上十一點半左右,聽到院子裏有吵架和打架的聲音,大概鬧了幾分鍾以後,就沒動靜了。這種情況他們已經習慣,因此,並沒有在意。據他們所說,這兩人住在這裏已經好幾年了,經常吵鬧。特別是近年來,鬧得更厲害,他們隔三差五就能聽到吵架的聲音。餘成東和胡明遠這兩個人他們也很熟悉,兩人工作和生活的基本情況,就是他們提供的。按照他們提供的情況,我們分析認為,真正案發的時間,應該就是二十五號夜裏十一點半到十二點之間。”
“死者家屬現在什麼反應?有沒有提供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張愛軍又問道。
“這兩名死者,都是有家有室的人,隻不過,已經從老家外出了很多年。餘成東有三個孩子,大點的那兩個已經成年,小的也有十五六歲。他媳婦說,小的那個剛生出沒多久,他就離開了,從此再也沒有回去過,也從來沒有寄過什麼錢和物回去,他們一家人早就當他死了。要不是我們磨破了嘴皮,他們根本不願意過來幫他收屍。胡明遠也有兩個孩子,情況比另外那個好不到哪去,也是屬於不管不顧家裏的那種人。不過,他比餘成東要稍好一些,偶爾還會寄上幾千塊錢回去。兩人的死者家屬都沒有任何情緒,隻想等我們快點辦好手續,他們將屍體火化以後也就算完事,不想再在這裏耽擱。”
張愛軍聞言,冷笑了笑,又問道:“其他還有什麼?情報這邊有什麼情況?”
“現場那道大門進去,一共有四個房間,餘成東住在第二間,也就是他死的那個房間。胡明遠住在第四間,也就是最靠裏的那個房間。另外的兩個房間,之前一直空著,直到一年多以前,才搬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占了兩間,其中一間用來堆東西,另外一間自己居住。據周圍鄰居反映,案發這幾天,她一直沒有出現,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死者的手機,經過情報分析,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兩人都跟這個女人有頻繁的聯係。”
“這個女人的情況摸清楚了沒有?”張愛軍皺了皺眉,淡淡問道。
“情況已經基本清楚,隻是暫時還沒找到。這個女人叫做徐麗,四十歲,鹿城區嶺崗鎮的農民,也是個常年不回家,在外遊蕩的人。現在查下來,此人好像在鹿城有好幾個住處,並不是固定居住在現場那裏。還有,跟他有一手的男人,應該不少。”
“難道是個老雞婆?”張愛軍說話非常的直接。
“應該不是,隻是為人比較風騷,喜歡到處勾引男人,順便混點油水而已。”彭輝想了想,如此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