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解的問道:“我能做什麼?
“很簡單,將你從認識羅林那天開始,所有與他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說出來,便能救出羅林。”秋宇看著她的眼睛,極其慎重的說道:“當然,與那個刀疤臉有關的事情,更是不能有一絲遺漏。”
“你的意思是,他也是被那個人害的?”聽到“刀疤臉”三個字,王佳居然打了個哆嗦。
“沒錯,正是這個人。”秋宇緩緩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要殺你的人,也就是這個刀疤臉。”
王佳聞言,居然有些暗暗發抖,不過,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據我所知,羅林對你也很好,他曾經向別人透露過,想要跟你一直在一起的意思。”秋宇看著她,認真的說道:“如果想盡快救出羅林的話,現在,你可以開始了。”
聽到這話,王佳漸漸停止了哭泣,她看了看秋宇,突然說道:“能給支煙麼?”
秋宇掏出煙,遞了過去。
王佳將煙叼在嘴裏,熟練的點燃之後,猛吸了一口,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老家在黑龍江的農村,家裏經濟條件不太好。二十歲那年,聽身邊的一些姐妹們說,山南這裏不但環境好,氣候也不錯,現在到處在搞開發,更是賺錢的好地方。於是,我便背著父母和爺爺奶奶,跟著她們到了這裏。這一來,便是整整六年,期間再也沒有回去過。”
“為什麼?”秋宇皺了皺眉,隱隱覺得她有太多不可告人的苦衷。
“丟人,回去隻不過是丟父母的臉,又何必回去。”王佳吸了口煙,笑了笑,隻是,眼中卻是充滿了苦澀。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根本沒有想到,她們嘴裏所謂的賺錢,便是脫了褲子讓那些男人操。而我和另外一些跟著過來的女孩子,僅僅隻是她們回老家物色的發財工具而已。”
“她們背後,有很多全國各地在這裏生活的男人撐腰,已經算得上是這裏很強的黑社會組織。一開始,我雖然很害怕,卻根本不願意做這種讓人惡心的事,拚死反抗。可惜,我僅僅隻是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小女人,除了被打以外,所有的反抗都毫無用處。一起來的那些女孩子,漸漸選擇了接受,開始頻繁的接客。而我,依然不從。”
“有一天,這夥人中的一個,長得凶神惡煞的,身上還布滿了紋身,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來到了我睡覺的地方,強 奸了我,那一天,我流了好多血。後來,我才知道,這人便是他們的老大。我的第一次,便是給了這樣的一個人。”王佳眼中隱隱含著淚花,將煙放到嘴裏猛抽了幾口,才又繼續說道:“我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反抗,再加上這身子已經不再幹淨,過了幾天,等身體稍微恢複了一些之後,便被他們帶到外麵,開始了這種行屍走肉般的生活。而這種生活,一過便是六年。”
秋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拳頭握得緊緊的,身體因憤怒而有些微微顫抖。王佳卻像是毫無感覺一般,又繼續說道:“漸漸的,我也習以為常了。剛開始那一年,他們還看我看得很緊,後來,見我已經徹底的適應,便不再管我。再後來,接不接客便成了我自己的事,隻要每月按時上供,他們便不會幹涉。甚至,有時候被客人欺負了,隻要一個電話,他們便會過來幫你出氣。”
“好手好腳的,幹嘛不跟他們脫離關係,自己找份工作。”秋宇皺著眉頭說道:“再說,你長得挺漂亮,找個不錯的男人嫁了,也不是多難的事,何必非要做這種生意。”
“我習慣了,再說,也不知道自己會幹什麼?”王佳很是不以為然的說道:“被這些人控製了四年,為他們賺了足夠的錢之後,我也獲得了自由,再也不用受他們的控製。你說的那些,我也考慮過,不過,跟男人接觸多了以後,我便不再相信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早已麻木了,每天想幹嘛幹嘛,沒錢就去夜總會接幾單生意,有錢就去買醉。不瞞你說,確實有人追求過我,想跟我結婚,不過,我沒那個心思,也覺得自己不幹淨,配不上人家。”
“你這叫自甘墮落。”秋宇咬著牙,狠狠說道:“之前你被逼無奈,倒是不能怪你,但既然有了自由,便不該再這樣糟踐自己。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要是將來你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再說,羅林也會很難過。”
聽到“羅林”這個名字,王佳眼中明顯多了些莫名的東西,她苦笑了笑,又繼續說道:“幾個月前,我在酒吧買醉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男人過來搭訕。一開始,我以為他又是那種想把你搞上床的貨色,也懶得搭理他。這個人,便是那個刀疤臉。”提起這個人,她的身體又不自覺的在顫抖,頓了頓,才又繼續說道:“當時,他很特別,在酒吧這種很熱的地方,居然帶著帽子,還把帽簷壓得很低,好像不太願意讓人看清相貌一樣。不過,雖然是在那種光線非常昏暗的地方,我卻還是看清楚了他的長相,特別是他左臉一直到下巴的那道疤痕,我看得非常清楚,直到現在,我也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