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案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告破,自然是與秋宇在車內發現的那一絲血跡有關。當時,秋宇發現之後,便感覺這血跡的形態,應該是從什麼布料之類的東西上浸透出來,又沾染在車廂內的。血跡非常的新鮮,留下的位置又在那些磕碰痕跡的附近,因此,他斷定應該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
血跡送檢後,DNA檢驗很快就出來了,是一名曾有故意傷害前科的社會閑散人員所留,此人還剛好就租住在被盜的金店附近。確定了此人的身份之後,抓捕工作非常的順利,在一個小旅館裏,一舉抓獲了三人。這三人都很年輕,全是社會閑散人員。當他們坐上老虎凳,在偵查人員強大的心理攻勢之下,沒多久便將整件事交待得清清楚楚,還極其配合的將第四人誘騙到了一個酒店裏,輕輕鬆鬆的便抓獲了。
抓到這第四個人的時候,何強驚訝得差點連下巴都掉了下來,沒想到還真是馬軍,那個已經逃跑了半年多,害得很多人被處分的垃圾。之前抓到的三人,根據他們的交待,從始至終他們都不知道馬軍的真名。三人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認識的他,之前根本不認識,這起案子,正是在他的全盤指揮和計劃下進行的。這三個年輕人,完全就是被他當槍使,事情是幹了不少,但最後分贓的時候卻又分得極少,絕大多數黃金都進了馬軍的腰包。
何強秋宇兩人坐在審訊室裏,看著麵前坐在老虎凳上一臉沮喪的馬軍,這個集盜竊、強奸等多種罪名於一身的垃圾,心情都不免有些複雜。這個人,實在是讓兩人惦記得太久了。
“馬軍,還記得我麼?”何強冷笑了笑,又道:“沒想到,時隔半年,咱們又見麵了,而且,依然是以這種方式。”
馬軍低垂著腦袋,不願說話。
“怎麼,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還來這一招啊!你以為,一句話不說,我們便定不了你的罪?”何強看著他,冷冷說道:“告訴你吧!就算你一個字都不說,憑借上一起案子我們掌握的證據,也足夠關你個十幾二十年。還有,這一次的事,更是足夠你喝一壺的,別忘記了,除了這些,你的事情還挺多。”
馬軍依然低垂著腦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皺起了眉頭。秋宇想了想,又衝何強點了點頭,突然開口說道:“馬軍,咱倆雖然沒見過,卻也算是老熟人了。你很聰明,很謹慎,不管是半年前那起三十萬的案子,還是這次的黃金,都做得讓我有些刮目相看。看得出來,你還真是挺有本事,不但會開鎖,還能籠絡人心。這一切,在你看來,應該都算得上是計劃周詳,天衣無縫,可惜,到最後還是栽了。”秋宇頓了頓,見他依然毫無反應,又冷冷說道:“知道為什麼麼?”
馬軍還是低垂著腦袋,不過,卻微微的搖了搖頭。
“因為,你遇到了我。”秋宇盯著他,緩緩說道:“你這兩次周密計劃的案子,都是被我給破的,怎麼樣,有什麼想法?想聊聊麼?”
聽到這話,馬軍終於抬起了頭,呆呆的看著麵前不遠處的秋宇。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笑了起來,隻不過,這笑比哭還難看。
“怎麼,很好笑麼?”秋宇看著他,冷笑道:“知道麼,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可憐。”
“說實話,沒想到居然是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馬軍突然正色說道:“在做所有的事情之前,我都詳細計劃過。沒想到,還是栽了,栽在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手裏,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哈哈哈……”秋宇怒極反笑,“不瞞你說,我秋宇這幾年來,遇到的比你手段高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最後,他們還不是栽了。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這就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還有句話,我也可以送給你,人在做,天在看,別以為自己有多高明,隻要做了不該做的事,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現在,你的報應來了。”
“切,少跟我扯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馬軍很是不以為然,看著秋宇,冷冷說道:“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就有這種本事,要是早知道這樣,我就再不會回來了,也不至於會又一次的栽在你們手裏。”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麼大的狗膽跑回到這裏來作案。”秋宇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說道:“你這種人,太過於自信,太把自己當回事,所以,也才會有今天的下場。”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我也很好奇,你都已經跑了,幹嘛還要回來,這不是自尋死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