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先暫時忍忍再說,誰知道,連所長都不給我好日子過,有事沒事就刁難於我。忍了兩年,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了,將那個整天對我指手畫腳,冷嘲熱諷的所長狠狠的打了一頓。那一頓猛揍,真是讓我爽到了極點,心裏壓抑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久,這一番宣泄出來,差點沒把那個瘦小的所長給打死。不過,我卻也因此受到了極其嚴重的處理,領導們早就看我不順眼,毫無意外,我被開除了。”
“當時,我差點就真的瘋了,大好的青春獻給了政府,卻落得如此下場,還變成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周圍的人見到我,都跟見到了怪物似的,躲得遠遠的。心灰意冷之下,很少回去的我,隻能選擇回家。”刀疤臉突然笑了笑,但那模樣實在是怪異,又繼續說道:“相信你也知道了,我老家就在邊境這一帶,離明城很遠。”
“這次回去,你見到了你哥,也才通過他認識了萬強,對吧?”秋宇突然淡淡說道。
刀疤臉聽到這話,冷笑了笑,卻又搖了搖頭:“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通過我哥認識的萬強,但卻是在這之前就認識了。那個時候,我哥是做正經生意的,還沒有販毒。萬強老家也在邊境,隻不過,生意已經漸漸做到了內地,早已在鹿城紮下了根,準備進軍明城。他和我哥也是通過生意認識的,又是老鄉,漸漸的便越走越近。當時,我又在明城工作,他們隻要過來,便會約我見麵,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也還算是熟悉。”
“其實,我跟我哥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我父親死得早,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便改嫁到了他家,他父親和我母親是重新組建的家庭。在我十來歲的時候,我們的父母也相繼去世,他雖然大我好幾歲,卻也就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未成年人而已。他小小年紀就到處打工,我是在他的照顧下才長大的,也是靠著他拚死拚活的賺錢,才能去念的大學。”
說到這裏,他突然不說話,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眼中充滿了痛苦。
“所以,你和他關係很好,因為,你一直都很感激他,也一直在尋找機會報答他。”見他不說話,秋宇忍不住說道。
“你說的沒錯,沒有他,我可能早就餓死了。”刀疤臉盯著秋宇,緩緩說道:“所以,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麼,他都是我最親的人,誰傷害了他,我就加倍奉還。你害死了他,我就拿你的命祭奠他的在天之靈。”
“這麼說,當年給我打電話,說給我兩百萬銷毀證據的人,也是你了?”秋宇也看著他,淡淡問道。
“廢話,難道還可能是別人嗎?”刀疤臉一臉的惱怒,狠狠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一個月才多大點收入,給你兩百萬,足夠你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居然不領情。毀掉那幾個指紋,對你來說,就是隨手而為的事,而且,也沒有任何的風險,你他媽的就是個傻逼,放著那麼多錢不要,偏要害死我哥。”
“那種錢,太髒,我秋宇雖然窮,但雙手還算幹淨,不想讓你的臭錢髒了自己的手。”秋宇冷冷說道。
“你這個雜種,你他媽的找死是吧!”聽到這話,刀疤臉氣得臉上青經暴露,“噌”的站了起來,手指著秋宇,凶神惡煞的說道:“信不信老子現在就炸死你。”
“來啊!現在就動手啊!你媽的。”秋宇心中突然有一股無名的怒火瘋狂的升了起來,他再也按捺不住,居然也站了起來,瘋狂的咆哮道:“老子忍你很久了,你這個垃圾,你這個變態,操你媽的,有種就衝我來,何必躲躲藏藏的對付我的家人和朋友。你這種人,居然還能考進警校,考官真他媽的瞎了狗眼。”
刀疤臉被氣得臉色通紅,渾身都顫抖了起來,手中拿著引爆器,惡狠狠的說道:“你敢再說一句,老子就把你炸成渣。”
“來啊!有本事你炸啊!”秋宇瘋狂的咆哮道:“你他媽的要是敢把我炸死,那個真正害死你哥的人,從此就真的逍遙法外,再也沒人能製得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