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刀疤臉的往事(1 / 2)

“啊?”聽到這話,秋宇簡直驚訝到了極點,一個殺人成性的變態惡魔,居然說他自己曾經是個警察。秋宇那本就複雜的內心,遭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撞擊。

“怎麼?很奇怪是麼?”刀疤臉臉上隱隱顯出一絲得意,又緩緩說道:“我當警察那會兒,你還隻是個小屁孩而已。十年前,我才沒做的警察,怎麼樣,在你麵前,算不算得上是前輩。哈哈哈……”他又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為什麼沒做了?”秋宇不淡定了,忍不住問道。

這個問題,讓刀疤臉徹底的陷入了沉默,他將整個身體靠在了沙發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眼中充滿了痛苦,過了好一會兒,才長長的歎了口氣,冷冷說道:“反正,咱們都是將死之人,這些事情,就算告訴了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些話,你聽了以後,留著帶進棺材裏吧!”

說完,他像是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過了一會兒,又才淡淡說道:“我曾經就讀於全國知名的警察學院,比你的山南公安專科學校,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二十二歲那年,我畢業分配到了明城。本以為,以我那種知名高校所學的刑偵專業,能夠大有作為,但理想和現實,實在是差得太遠了。在那種大城市,跟我一樣從知名高校畢業的高材生,簡直是一抓就一大把,要是沒有足夠的背景,根本不會受到重視。”

“一開始,我去到了那種鳥不拉屎的鄉下派出所,幹著無人問津的工作。過了幾年,城裏成立特警隊,為了能夠離開那種鬼地方,我去報了名,居然還算順利,終於如願以償的調回了城裏。這些工作,與我的專業相比,簡直就是風馬牛不相及。我很鬱悶,卻又毫無辦法,就在特警隊鬱鬱寡歡的呆了幾年,整天就是訓練、處突、安保,幹著毫無技術含量,連個傻逼都能做的工作,實在是非常的無聊。再後來,才終於有了機會去到一個城區很大的派出所刑偵中隊,幹起了我的專業。”

“有一天,我在加班回家的路上,路過一個娛樂城,突然見到十多個年輕人追著另一個年輕人打。那個年輕人拚命的跑,剛好從我身邊跑了過去,另外那些人在後麵拚命的追,有的人手裏還提著鋼管和長刀。當時,我穿著便服,根本沒人知道我是警察,完全可以不管。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頭腦一熱,便跟了過去。”

“我追上他們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個小夥子已經躲到了一輛停放在巷子裏的汽車底下,正被那些人拖出來打。我二話沒說便衝了過去,掏出證件,又將那些打他的人推開。當時,我並沒有想過要抓人,隻是想保護他,我對那些人說: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我是警察,都散了。”

“誰知道,我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有人說了一句:警察有什麼了不起,打的就是警察。那人話音剛落,我便被人從後麵一刀砍在了頭上。當時,我隻感到頭上猛的挨了一下,緊接著,便有些熱乎乎的液體順著臉留了下來。我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又挨了一下,就被打倒在了地上。之後,他們開始對著我猛打猛砍。當時,對方人太多,光線又暗,我隻知道拚命的擋,沒多長時間,便什麼也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裏,渾身上下包成了粽子,差點沒疼死我。”刀疤臉說著,突然摘下了帽子。秋宇定睛一看,才發現他的頭上隻有極其稀疏的幾根頭發,頭頂上還有幾條猙獰的傷疤,像蜈蚣一樣胡亂的爬在上麵。他的雙手上,同樣布滿了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傷疤,顯得極其的刺眼。

刀疤臉痛苦的說道:“我身上這些傷疤,便是這麼留下的。後來我才知道,那些人打完我就跑了,連我保護的那個年輕人都跑得沒了蹤影。還是一個路過的路人見我渾身是血的躺在那,幫我報了警。當時,也算是我命大,居然硬是撐了過來。我在醫院足足躺了三個月,見到我這恐怖的模樣,連已經快要結婚的女朋友都棄我而去。再後來,經過調查,那些打我的人,幾乎都被找到了。可惜,就因為他們都是那些有錢有勢的官宦子弟,領導便要讓我選擇私了。”

“從你的傷口大小和位置來看,絕對已經構成了重傷,這是不應該調解處理的,連自己起訴都不行,必須要立案偵查,最終讓他們受到刑事審判才行。”秋宇忍不住插嘴說道:“看不出來,你這種人,居然還挺有正義感的。”

“沒錯,時隔多年,連你看了都能這麼說,何況是當時。”刀疤臉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戴上帽子,又狠狠的說道:“那個時候的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鐵了心的要讓這些人得到該有的懲罰,不管誰來做我的思想工作,都被我嚴詞回絕了。沒想到,僅僅因為這樣,我就得罪了不少領導,等我出院沒多久,便一紙調令,把我調到了最偏遠的一個農村派出所。我憤怒到了極點,開始不斷的上訪,最終,迫於壓力,明城市公安局才不得不進行了立案偵查。而那些打我的人,早已毀滅了證據,又串好了口供,被公安局找來裝模作樣的調查了一番,便以證據不足而全都放了回去,這件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當時的我,簡直憤怒到了極點,甚至還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我是個睚眥必報之人,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讓他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