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麼說,熊誌軍和徐曉雲兩人,死前都被人吊起來折磨過,這又是為了什麼?”吳偉不解的問道:“既然是要殺人滅口,直接殺了不就行了,何必非要搞得這麼麻煩。”
“我個人猜測,有可能是為了找到當時襲擊我們那三個人中的最後一個。”秋宇毫無表情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襲擊你們的這三個人,有一個人逃脫了,他們想通過這兩個人來逼問那個人的下落?”吳偉驚訝的說道:“現在發現的屍體,有熊誌軍和徐曉雲,另外逃走的這個,是不是就是石全?”
“沒錯,這個逃走的人,絕對就是石全。因為,在那個現場,我們再也沒有找到第三具腐敗程度和熊誌軍、徐曉雲一樣的屍體。六具屍體的DNA都進行了檢驗,也沒有任何一具與石全吻合。”秋宇極其肯定的說道。
“會不會是他已經被害了,而我們搜索的範圍還不夠廣,暫時還沒有發現而已。”吳偉擔心的問道。
“這種可能性也有,但並不大。”秋宇淡淡說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石全,就算真的遇害了,也是在熊誌軍和徐曉雲之後,而不是同時遇害。因為,如果是同時遇害的話,就根本不需要再將熊誌軍和徐曉雲吊起來折磨,直接將他們殺了就行。而且,如果是同時遇害的話,以殺死他們的人的手法,應該會將三個人同時埋在一個坑裏,而不會再單獨給石全挖一個坑。從這裏也足以說明,殺了他們兩人的幕後凶手,是那種非常懶,做事非常怕麻煩的人。”
“熊誌軍和徐曉雲身體其他部位的皮膚和肌肉已經徹底的腐爛,還被蟲子吃了不少。我們無法確定,除了頭部和雙手,是否還有其他部位受到過僅僅隻是傷及皮膚和肌肉,而沒有傷及到骨骼的損傷。但是,如果兩人真是被人吊了起來折磨,那麼,皮肉之苦應該是受了不少。如果真是為了逼問石全的下落,那麼也可以說明一點,石全並不是在他們手中逃脫的,而是襲擊了我和大鵬之後,根本就沒有被他們接應的人接到。”
“你這種說法太過於牽強,何以見得就是這樣?”吳偉有些不太相信。
“大家想一想,既然能選擇這三個人來對付我,那找他們來的人,自然對他們會很熟悉。既然很熟悉,那這三個人的落腳點,他們自然會知道得清清楚楚。要是石全是從他們手中逃脫的,就絕對是已經識破了他們殺人滅口的伎倆,這種時候再去逼問熊誌軍和徐曉雲還有用麼?這兩人知道的,他們也同樣知道,再吊起來拷打逼供,不是多此一舉麼。要知道,做這起案子的人,是很怕麻煩的人,這種毫無意義又費時費力的事,他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因此,隻有當他們前去接應的時候,發現居然少了一個人,才不得不利用這兩人來把石全找到。”秋宇緩緩說道:“我猜測,他們一開始應該是想通過誘騙的方式來達到目的,但卻被兩人識破了陰謀,才不得不采用了這種慘無人道的逼迫方式。”
“你這種說法,不得不說,確實是有一定的道理。”吳偉點了點頭,才一臉凝重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足以說明,這些人,才是真正想殺你的。”
“我並不這樣認為,在我看來,這些人確實是非常關鍵的人物,但是,要說他們才是真正想殺我的人,卻也未必。真正想要我命的人,應該隱藏得還要更深,這些人,充其量隻是更清楚一些事情的內幕而已。不過,我相信,通過他們,一定能找出真正的幕後主使。”秋宇咬了咬牙,狠狠說道:“到時候,我一定要親手將他們送上審判台,用他們的血,來祭奠大鵬的在天之靈。”
聽到這話,眾人都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憤怒,張大鵬年輕而充滿朝氣的身軀,安靜的躺在殯儀館告別大廳的那一幕,是眾人永遠不會忘記的。血債,就一定要用血來償。
“看來,這個石全,已經成為了我們手中唯一的線索,能不能報大鵬的仇,就看這個石全能不能找到了。”吳偉憂心忡忡的說道:“現在,我擔心的是,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連公安部都下發了A級通緝令,但卻依然沒有半點他的下落,萬一要是真的跟這兩個人一樣,也被滅了口,那麼,我們就真的是回天無力了。”
“這也不見得。”秋宇撇了撇嘴,緩緩說道:“這個石全,要是還活著,又能將他抓獲,自然是再好不過。但是,萬一他真的要是也被人殺了,那也是他自己應得的下場。沒有了他這條線索,我同樣可以憑借這兩具屍體,找到幕後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