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朔迷離的感情生活(1 / 2)

撲朔迷離的感情生活

1 他在情感世界中掙紮

偉大藝術家中的同性戀者為數不少,但丁的老師拉梯尼,文藝複興時期最偉大的雕塑家米開朗基羅,英國詩人馬婁,劇作家王爾德,哲學家培根,英國偉大詩人藍波以及奧地利作曲家馬勒都在此行列之中。如果說奧爾羅娃的披露還不足以完全認定柴可夫斯基是同性戀者的話,不妨讓我們在此稍作一番精神分析的心理論證。

一般來說,同性戀者有時會突然冒出結婚的念頭來,他(她)們想以此作為一個治療的辦法。但這種做法是完全行不通的。讓我們來看一封作曲家1876年9月22日寫給弟弟莫德斯基的一封信:“從今天開始,我將設法結婚,正正經經的和某人結婚。”還不知道自己的戀人是誰,沒有在異性的身上感到一種青春的勃發和不可抵禦的性愛誘惑,便異想天開地要設法結婚,這難道是正常人所想所為的嗎?事實上,他和他的學生安東尼娜短暫的失敗婚姻提供了最好的佐證。

柴可夫斯基時時處於神經衰弱狀態,或者處於性方麵的精神衰弱狀態。他有時敏感、多情,有時焦慮、恐慌。這種狀態幾乎跟了他一輩子。得不到異性之愛的他,隻能靠他的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還有極少數的幾個朋友,把自己的活動範圍限製在家庭的小圈子內,他一生中和弟弟有大量的通信,他向他們傾訴自己內心的鬱悶與痛苦;他這個孤獨的單生漢經常把妹妹的莊園當作自己的精神避難所之一,並在那裏寫下許多流芳百世的作品。

結婚是一個悲劇,與弟、妹的情感又不能長久依賴,如何能讓同性戀者的柴可夫斯基有一個相對穩定的精神家園,而不再飽嚐精神的顛沛流離呢?於是有了梅克夫人。正是同這個有知識,教養的異性保持了一段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才使他有了生存和創作的精神支柱。(精神分析學理論認為,這種方式對同性戀患者的治療更有益)在他和梅克夫人的通信集中,這種超乎肉體的精神戀情隨處可見,而且隨著他們的交往而且日益加深。

1890年9月在收到梅克夫人的斷交信後,柴在複信中寫到:“如果不是有了你的友誼和同情,我一定會發瘋且毀滅。”從此以後,柴可夫斯基的精神果真全麵徹底地崩潰了。梅克夫人是他心中的上帝,她突如其來的絕交從靈魂上陷柴可夫斯基於死地。在“悲愴”中,柴可夫斯基已經為肉體自殺作了一次精神自殺的預演。他絕望地在這部辭世之作中淒涼地走完了自己的心路曆程。大起大落、大波大折的旋律中,有對遙遠的過去的甜蜜回憶,家鄉的空氣,母親的呼喚,兄弟的情誼以及梅克夫人那天使般的精神之戀......而這一切已經一去不複返,從抑鬱到狂躁的情緒在此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反差。

?當殘酷的命運把他交給死神時,千瘡百孔的靈魂已疲憊無力。在最後的樂章中,心靈最後一次麵對自我,最後一次經曆著人生大悲的痛苦,生命顫抖著走向死亡。

2 梅克夫人是柴可夫斯基的精神戀人

柴可夫斯基是在彼得堡他哥哥的寓所裏去世的。他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把身邊的所有近親好友都趕出了房間。他 是一個十分講究儀表的人,平時衣冠楚楚,他不願意人們看到自己被霍亂痛苦折磨的情景。三位親人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到 了柴可夫斯基萬分痛苦、疲憊不堪,卻又極其清晰的臨終遺言。他反複呼喚著梅克夫人的名字:“納傑日達,納傑日達……”最後咬著牙,心裏充滿複雜的情感說道:“冤家……”

對於柴可夫斯基來說,梅克夫人的出現是他一生的巨大轉機。梅克夫人是大資本家梅克的遺孀,擁有萬貫的家財;而柴可夫斯基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音樂教授,貧困潦倒,為生機四處奔波,天才受到了極大的戕害。梅克夫人發現,柴可夫斯基像一個靴匠一樣勤奮地工作著,但是“這個高大同時又很脆弱的軀體中有什麼地方被摧毀了,破壞了”。她痛心地意識到,俄羅斯連一條保護創作家們的法律也沒有:為什麼丹特斯能夠開槍打死普希金,瑪爾丁諾夫可以槍殺萊蒙托夫?天才的出現 ,是一個民族的文化發展到成熟階段的標誌之一。但是,為什麼他們被釘在生活貧困的十字架上,可以任人踐踏、欺淩?有時生活的艱難比槍殺更能致人於死地。誰來幫助可敬又可憐的柴可夫斯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