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嫣,那人是怎麼跟你說的?”楊毅還是很好奇的問道。
張止嫣回答道:“師兄,那個人就說他叫洪誌,稀裏糊塗的拜托我跟你帶句話,就說現在不要殺楊滸。”
帶話給他不要殺楊滸,這是什麼意思?雖然楊曠一開始就沒打算直接殺了楊滸,可是聽到這個消息,卻不免的有些擔心,如果有人不希望楊滸死,那麼利益何在,楊滸如今身敗名裂,毫無勢力,他的生死又能決定什麼呢?
“這件事情頗有蹊蹺,我已命人去追查洪誌的下落了,不親自問問他,我還是不能理解其中的含義。”楊曠仍然心有餘悸,在私下裏麵對最親近的人,他才懶得一口一個朕,這就是他不同的地方。
張止嫣也是如此,在私底下喊楊曠依舊是師兄,而公眾前當然要喊陛下才行,見楊曠如此憂慮,便問道:“師兄是不是覺得洪誌很可疑,也是楊滸的黨羽?”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幾率很小。如果他是楊滸的黨羽,楊滸絕不會不利用。”楊曠分析道:“看來還有很多事是我不知道的,大商仍然存在很多的弊端,那些看不見的弊端,很可能就是大商真正存在的危機。”
沒想到如今局勢穩定,卻還有這些隱藏的問題,張止嫣更加擔心楊曠未來的處境了,她仍然隻是一個女人,不知道如何能幫上楊曠,而更棘手的是楊曠現在是皇帝了,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行動,更不能親力親為。
而且目前朝廷還需要迎接楊曠計劃的大翻新,也就是大量的撤換官員,把有能力的頂上去,沒能力的刷下來,此事必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才行,否則一旦被官員們發現苗頭,很可能就會激起他們的反抗意識,畢竟誰會心甘情願的退位讓賢,誰都有利益在裏麵。
官員是臣子,臣子也是一種勢力,拉幫結派就是一種屬於官員們的生存方式,有了一個龐大的體係,他們就可以共同進退,哪怕是犯了錯誤,也可以借助朝堂的人脈化險為夷。
若是在太平年間,這樣的做法楊曠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局勢不一樣,如果放任他們就這樣拉幫結派,反而會對大商的恢複有所減慢,時間很寶貴也很珍惜,所以楊曠寧願冒著風險,也不會坐視情況不樂觀。
說起來也有些可笑,楊曠如今是大商的皇帝陛下,手握兵權,情報網覆蓋整個洛陽,卻還是要小心翼翼的計劃這些事情,有種見不得人的感覺。謹慎已經成為了楊曠不可缺失的部分,以前就算他冒險,背後還有辰龍替他收拾,但是辰龍已經在叛亂中身死了,所以他必須更加的彌補這個缺陷。
“現在洛陽就隻剩下朝堂需要搞定了,其他的都在掌控之中,”楊曠好歹也是熬到了這個時候,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越要專注在一件事情上不能掉以輕心,“止嫣,你有沒有什麼別的事情要辦?”
“我?我沒有啊,我就來陪在師兄身邊的。”張止嫣立刻有些臉紅的解釋道,她早就放下了百草堂的大小事情,甚至都做好準備要辭去長老的位置。
楊曠聞言頓了頓道:“現在我有一個很自私的要求,可能會讓把你也牽扯進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我願意!”張止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她就是為此而來,又豈會為此猶豫退縮。
“謝謝你,止嫣。”楊曠沒有多餘的詞彙,他用他最真摯的口氣來表達了心中的欣慰,因為在他需要幫忙的時候,在他越來越孤獨的時候,有個愛自己也是自己愛的人能夠義無反顧的陪著他。
張止嫣也心裏忐忑,不知道是什麼難事讓師兄都這樣懇求自己了,不過就算是天大的難事她也不會害怕,隻要是師兄需要的,她都回去辦好的。
“我希望你能夠成為我的妃子。”楊曠突然就說出了這句話,緊接著氣氛直接陷入了死寂當中,二人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對方。
這句話說得太過突兀,會變成這樣的反應也屬正常,張止嫣才是被動的那一方,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嫁人這種事,還是嫁給師兄當妃子。
張止嫣簡直就要神遊了,臉頰瞬間紅透到了耳根,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慌亂道:“師兄你在說什麼啊?”
“我沒有開玩笑,你知道的。”楊曠卻是無比的嚴肅正經,就像是在處理戰事那樣全心全意:“你在旁邊,我過的安心,也能過的舒服,就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舒服了,若是你不喜歡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
“不是不是,我沒有不喜歡,”張止嫣越來越急道:“哎呀,太突然了,師兄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看到張止嫣這幅作態,楊曠誤以為是對方不好意思拒絕,竟然覺得自己太過直白,誤會到了這個地方,也隻能說楊曠在女人和情感問題上麵,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止嫣你可以拒絕的,沒關係。”
“沒關係什麼呀!”張止嫣情急之下,直接就打在了楊曠的頭上,突然一下子連她自己都沒想到的拳頭就這麼打在了楊曠的頭上,兩人都感到了無比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