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沒完沒了啊。”楊曠又開始苦笑的說道,本來這邊的朝堂洗底已經結束,可是沒想到西境那邊又發生了點事情,而且還是跟購糧無關的,接到張奕之的信件後他才了解到,吐蕃居然如此急迫的想要聯係大商。
其實兩年前在洛陽的時候,楊曠就知道吐蕃那邊的意向了,當時發生的無頭女屍案的受害者便是吐蕃人,楊曠還記得那位花魁死前告訴自己的事情,還不是吐蕃跟西蜀之間的戰爭,作為一個外邦小國,被西蜀壓著打也實屬正常,不過能撐到現在也算是他們吐蕃人團結死戰吧。
不過隨著那位花魁死在斷念教的手上,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楊曠雖然很可惜,但是由於當時龐大的崔氏集團還是敵人,又有新起的前任刑部尚書王逸飛,所以便慢慢淡忘了這件事情,沒想到命運還是安排他又遇見了。
“敢問陛下,究竟發生了何事?”這邊的崔雲逸等青壯派剛剛被宣進宮內彙報他們的工作,看見楊曠這般語氣,心中也是諸多的疑慮,想要幫上忙的心情不言而喻。
楊曠知道他們的好意,隻不過目前還不需要他們插手西境的事情,因為他已經將西境的事情全權交給了張奕之,後者有那個能力,而且楊曠也不希望臣子們知道的太多或者插手的太多甚至知道的太多,所以便揮揮手道:“沒事沒事,你們繼續說你們的,朕能自己解決。”
眾人麵麵相覷,也不好多加追問,崔雲逸便繼續彙報道:“朝中的老派官員除了兵部尚書禮部尚書和工部尚書以及那幾個比較安分的之外,其餘的全部按照陛下的指示換成了有才能有幹勁的新派人員。至於被替換的老派官員,一律遣返回鄉,居住在洛陽的算是少數,尚書台自頒布新法之後各地的士族也很配合,沒有發生一起矛盾,總的來說情況是好的,未來一段時間也不會發生其他變化。”崔雲逸的彙報到此為止,精簡了很多的語句讀出來反而顯得很幹脆。
楊曠細細的聽完了這簡短的彙報,也從中獲得目前的局勢,洗底這個冒險的計劃,終究還是成功了,雖然過程有些艱辛,但好歹是度過了第一個難關,大商從此開始也會走向恢複的路線,開頭難的那一部分成功解決之後,剩下的即便很多,但也總能找到對策來改變。
“好了,洗底就此結束,朕的第一步算是完成了,該說說接下來的計劃了。”楊曠道出了正題,接下來才是關鍵,熬過了第一關自然不代表結束,後麵還有無數的計劃需要實行實現,現在他們才能好好的規劃未來的走向了。
這個時候王昭榮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之前洗底的事情他沒有幫上多少忙,所以也沒有立下功勞,依他的個性肯定是不願意差人一截的,更何況是差崔雲逸一截:“陛下,臣有話要說!”
楊曠看著這小子這麼激動的樣子,哭笑不得,看來最近所有人對功勞都是渴望的緊啊,這是好事,所以楊曠便點頭。
“陛下,國庫吃緊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無論國外還是國內,都對大商國庫的積蓄很是關心,由於之前十一年的戰亂,而且近幾年還是南北兩線交戰,國庫的負荷遠超之前,更別說現在還有戰爭要打,所以錢財必須要得到回升。”王昭榮先囉嗦的為之後的話做了一個很長的鋪墊,而後道:“臣既然是戶部尚書,那豈能置身事外,請陛下允許臣對國內的賦稅以及財政方陣進行改革。”
改革這種事,可不是小事。別以為說改革就能改革。改革說白了就是否定以前的製度,推行新的製度,而且就大商目前的狀況來看,改革的力度都會很大。這就要考慮到百姓和士族的感受了,作為國庫收入的主要部分,他們的情緒和認同是最重要的,如果他們發現改革之後日子不好過或者利益變少了,那麼隨之而來的就是抵觸情緒和反抗。
國家永遠是一個整體,任何一個改變都會牽動整個國家的走向,如今王昭榮提議的改革還是要在現在外強中幹的商國進行,難度實在是很大。
所以在王昭榮說完之後,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顯得十分的疑惑和憂慮,崔雲逸率先開口道:“改革事關重大,昭榮你就算立功心切也不可衝動行事。”
“衝動?那你可真小看我了。”王昭榮馬上不服氣道:“就說說現在的大商有幾個人能夠管好戶部的事情?有幾個能比得上我?”
“昭榮,雲逸不是那個意思。”胡庵解釋道:“他是提醒你不要好高騖遠,改革的動靜那可是比洗底還要大的,如果處理不當,別說是讓大商恢複,搞不好還會滋生內亂。”
王昭榮很是不理解眾人的話,為什麼就每一個人相信他能辦到改革的事情,為什麼每個人都是如此質疑。這個時候楊曠抬手說道:“好了,先別說話了,既然是你提議的改革,那麼朕就跟你談談,把你的想法先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