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蒙甜是副廠長蒙闊的親女兒,而他隻是一介小兵,地位天差地別,蒙闊要殺自己,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所以他心中才會對蒙甜有一絲懼怕。
“我們走吧!”蒙甜上前緊緊的扶著林抗,柔聲道。
林抗咬著牙,強擠出一道微笑,對她點了點頭。
感受到臂彎處的那處柔軟,讓他心中大呼爽快,更是忍不住那股蠢蠢欲動的欲望,借著手臂處微微的挪動,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那團驚心動魄的觸感。
蒙甜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不老實,紅著臉偷偷瞥了他一眼,看到林抗依舊緊緊咬著牙根,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才微微鬆了口氣,心中暗罵自己多心,但似乎又有了點小小的失落。
“他都這樣了,怎麼可能還會有那種心思。”看了眼齜牙咧嘴的林抗,蒙甜心中暗道,隨即她將林抗摟得更緊了,生怕他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
“幸福原來離我如此這麼近。”任由蒙甜扶著,感受著手臂處那真實的觸感,讓林抗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等等….蒙大小姐….”
兩個人正要往牢獄出口的方向走去,旁邊卻響起了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讓他們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沒有蒙副廠長的命令,誰也不可以隨意帶犯人出去。”
獸人士兵眼看兩人就要出去,頓時橫下了心,他不知道蒙甜此時要帶林抗出去,是否有得到蒙闊的命令,如果是蒙闊準許的話,那一切就都好辦。
但萬一如果是蒙甜自作主張呢?那這個罪名還不是自己要承擔,到時候怪罪下來,蒙甜作為蒙闊的女兒,肯定會不了了之,倒黴的還不是自己?
所以他隻能大著膽子,攔住了兩個人的去路,雖然心中有些膽怯,但一想到軍隊裏麵那嚴厲的軍規,他隻能硬著頭皮走到他們麵前,就算得罪了蒙甜,也在所不惜。
“您要知道,私放囚犯的罪名,可是要殺頭的啊。”
看到蒙甜正皺著眉頭,緊緊的盯住自己,獸人士兵輕輕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小聲的嘀咕道。
“要是沒有蒙副廠長的令牌….您就不要為難小的們了”
獸人士兵苦笑著對她道,正要接著往下勸說,卻看到麵前的蒙甜輕輕從懷中取出了一個令牌,讓他立刻閉上了嘴巴。
一枚獅子頭的精致令牌被蒙甜從懷中取出,獸人士兵一看到這枚令牌,立刻肅然起敬,這枚令牌是地位的象征,整個廠裏麵,除了作為副廠長的蒙闊,沒有第二個人擁有,一直都被蒙闊貼身保管,從不會出現到其他人手裏。
而此時,這枚令牌卻出現在了蒙甜的手中,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令牌都在蒙甜手中了,那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所以,獸人士兵隻得恭恭敬敬的行了個軍禮,看著兩個人慢慢的走出了牢獄的大門,心中才鬆了口氣。
“這樣最好,既不會得罪蒙甜,又不會違反軍規。“獸人士兵心中暗道,他轉身從旁邊的桌子上取出了一大瓶烈酒,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幹,才讓剛才心中的鬱結稍稍平複了一絲。
…….
蒙甜扶著林抗走出牢獄之後,徑直就往庭院的方向走去。
林抗看著身旁似乎有些心事的美女,心中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我們現在是去哪裏?”
他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那枚令牌對於整個火燭工廠來說相當重要,任何人想要走出或者走進第二道門,都需要令牌來關閉那層密密麻麻的電網,但令牌怎麼會突然就出現在了蒙甜的手中?
“林抗,我想跟你一起出去闖蕩一番,怎麼樣?”
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認真的對林抗問道。
在蒙甜心裏,其實也早已厭倦了在工廠的生活,在這裏每天除了修煉之外,剩下的時間都是無所事事,她極渴望能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兩個人浪跡天涯,這樣的生活,才不算浪費時間。
林抗不可思議的瞪大著雙眼,看著身旁美女那無比認真的神情,好奇的問道:“你確定?外麵的生活跟工廠裏麵是不能比的,也許….會很危險!”
“我知道,從小到大,我一直生活在父親的庇護之下,連走出去的機會都沒有,但現在,我想自己選擇自己以後的生活”
看到蒙甜那無比認真的神情,林抗微笑著點了點頭。
林抗原本有些彎曲的背部,突然變得筆直挺立,腿也不再打顫了,整個人瞬間好得不能再好。
在蒙甜錯愕的目光下,他突然緊緊握住了她的雙手,拉著她,邁開腳步,快速的往第二道門的方向飛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