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問有感,隻能安慰說道:“並非哥哥不教你,而是這功夫在哥哥沒練至圓滿之前都是外傳不了的。不過哥哥可以向蘆兒做個保證,這功夫哥哥練到圓滿的時候,第一個就教蘆兒,怎麼樣?”
“好啊!哥哥,這是你說的喲。”說著,胡蘆伸出了一根小尾指搭在了何天問的小尾指上麵,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何天問嘴角微揚,盡管隻有弱的不能再弱的感覺,但籍著對胡蘆的熟悉還是猜到了她在幹什麼。
天始亮,何天問見著窗外蒙蒙的亮光,心中體悟更是更進一步,五識受衰,四感得醒,不想在這閱江樓竟是同時曆經閱江樓鼎傳承以及瓷畫的一瞬千日,是讓何天問的第七感末那識幾乎在從無到有的過程中水漲船高臻至圓滿,順利的讓人難以置信,作為對時間的靈敏感覺,它的存在甚至比心覺和無垢識來得更縹緲,直到如今,何天問也不過才摸索出了些許的頭緒。
如今隻差負責掌控空間感的第八感阿賴耶識,僅此一道,何天問便是能觸摸到超脫屏障,突破超脫之境,恢複常人五感。
“你在想什麼?”
感覺到手掌心傳來的感覺,何天問將頭側過去,隻見他與梅百花兩人鼻尖抵鼻尖,不過他卻是沒反應過來,隻是笑著說了一聲“沒什麼。”
梅百花的臉上刷地泛起了一抹嫣紅,但是卻沒再向以前那般躲開了,而是在朝陽的照耀下兩人額頭相抵,摟住了何天問,愛意泛濫。
至於胡蘆,早就不知道爬到哪裏裝睡去了。
……
颼——
滿身狼藉的魔無相拿著一隻考野山雞抬頭看著眼前與自己作為掩飾一般無二的黑影人,眼睛下意識地眯了起來,一聲不發,但毋庸置疑他的眼神之中充斥著無邊的侵略性。
“魔無相,別來無恙?”
魔無相冷冽一笑:“我就知道你這老東西肯定留了後手,怎麼,受了委屈,想起要找我這個徒弟了?”
“哼!你我目的一致,想要成事,必須除掉最大的那一塊絆腳石,他……太礙眼了!”
“我不允許你這麼做!”魔無相倏地站了起來,直指羅睺的鼻子喊道,不用多想,這定是彭溫韋無疑。
羅睺身上繚繞的黑霧一陣飄忽,竟是發出了陰風陣陣的笑聲。
“嗬嗬,無相,你太讓我失望了吧,一氣化三清你都練成這麼久了,竟還沒斬三屍?”
魔無相的臉容顯得有些掙紮,一塊一塊肌肉不住地抽搐,讓他看起來甚是猙獰:“我斬與不斬又與你何幹,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我不過多嘴一說罷了,你想與他們平起平坐又與我何幹,隻不過這一來,解你封印就另當別論了。”
“你能借我封印?”
“這有何難?你終究是見識不夠啊,連這無根浮萍你都解決不了,還真是讓為師失望。”
“哼!口說無用,你不先予我證明一番?”
不見羅睺有何動作,魔無相便是覺得體內那壓抑著自己炁源的內力削弱了兩分。
握了握拳頭,魔無相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內力很快就要澎湧而出,但沒到緊要關頭,何天問那內力始終強守最後一道防線,讓魔無相心裏頭一陣憋屈,無可奈何。
“不用試了,那道內力憑你沒有兩個月你別想磨下來,現在說出你的答案吧!不過……記得想清楚哦!”
“你,以為你是誰。”魔無相壓著聲音,他眼中的怒火早已展露無遺。
“我自是你的師傅,可惜啊,若是早上一兩年,我自是動不了你的,可是你現在功力盡封,要對你下手可不是易如反掌嗎?”
魔無相心中一凜,隻聽羅睺繼續說道:“其實那小子的封印還是嫩了些,要是換做我,我定會給你弄一個以你自身內力為循環的封印,如此一來,你別說耗時間了,就算是廢功重修也隻能是一個廢人,難有成就。而且也就剛才我在給你祛除內力的時候已經順便再給你送進去另外一些東西了,你好好想想,是要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