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搖了搖頭,“或許是夫人看出來的吧,小姐您總是悶悶不樂的,夫人原本就很關心這個。”
“就算我娘關心我,能看出我沒有圓房,難道也能看出王爺不常去葉紫菡那?她見都沒見過葉紫菡,就敢口無遮攔的跟老太後胡說,她就不怕謊言被拆穿,惹禍上身嗎?還是說我娘成半仙了,掐指一算就什麼都知道了!”
“這......我也不知道。”筱筱怯怯的回道。
王釉胭一怒,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杯、壺直響,“死丫頭,還不說實話,當我是白癡嗎!”
“小姐,小姐饒命啊......”筱筱嚇得跪了下來,一直哀求著,“是夫人,她非要知道這些事,我也沒辦法啊。其實,夫人也是為小姐擔心而已,現在有老太後為小姐撐腰,即便王爺不願意,王妃也必須照辦,那小姐不就......”
啪!
王釉胭一巴掌打了下去,筱筱驚恐萬分倒在地上,眼淚頃刻間掉了下來,“小姐......”
“我的事幾時要你來多嘴!再有一次,就給我滾回王家去!”
幾個時辰後,劉璟彥睡醒覺起來,李福已將午飯備好,杜鵑伺候著更衣,順便回稟小院中的發生的事。劉璟彥聽著倒也不覺得意外,王釉胭雖有些刁蠻嬌慣,但也是有脾氣的女孩,她的自尊心很強,怎會接受來自太後重壓下的恩寵,所以一定不會是她多的嘴,但這個韓珞雲實在很麻煩!
“給韓珞雲找點事幹。”劉璟彥瞄了一眼給他係著腰帶的杜鵑,說道:“捎話給鳳露,找個對王勃安口味的人,好好伺候。”
永壽宮
已是傍晚,今日有幾個皇室中的小輩前來請安,因著新年之際,大家心情也好,吵吵鬧鬧,嘻嘻哈哈的格外熱鬧。
自從自己的兒子登基做了皇帝,自己也成為了皇太後,就特別的喜歡孩子,有事沒事就讓皇室宗親以及外戚的孩子們入宮玩耍,永壽宮也少有清靜的時候。現在孩子們都長大了,有的出嫁了,有的忙碌於國家大事,有的效力於邊關戰場,還有的喜歡吃喝玩樂,總之都有各自要忙的事。
老太後也自覺精力不如以前了,孩子們鬧騰夠了,安靜下來還真覺得有些疲憊。晚膳前想要歇歇,便在榻上靠著閉目養養神。
“母後,您喝口茶吧。”
老太後睜開眼睛,看到兒子坐在跟前,便坐起了身,“皇上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沒人告訴我一聲。”
“來了有一會兒了,看您累了就沒驚動您。”劉應辰將茶杯遞到母親手中,看著母親潤了潤喉嚨,又將茶杯接了過來,“太醫說您最近胃口欠佳,許是沒有休息好,勞精費神之故。”
“董太醫開了方子,吃了兩副,晚上睡得安穩些了。”老太後笑了笑,安撫著兒子。
劉應辰點點頭,“兒子聽說您昨日召紫菡入宮,為了釉胭的事,是不是韓珞雲又在您耳邊說什麼了?”
老太後生怕兒子會將自己身體不適怪責到侄女身上,連忙解釋,“聊聊家常而已,談起釉胭也難免,她就那麼一個女兒。”
“昨晚彥兒入宮陪朕下棋至天明,方才返回王府。”劉應辰為母親剝著蓮子,也不去看母親的反應,隻繼續說道:“母後疼釉胭,也不能因此逼迫自己的孫兒啊。彥兒是個什麼脾氣您還不知道,昨晚紫菡硬安排釉胭侍寢,彥兒一下就急了,向朕發了一通牢騷,說不該答應大婚,早知道會沒完沒了應付女人的事。”
“什麼話!”老太後不愛聽,也拉下了臉,“沒有女人,誰給他繁衍子嗣,他現在就那麼兩個女人,有什麼需要應付的!”
劉應辰笑了笑,歎著氣道:“是啊,換個人怕還嫌少呢,可彥兒本就嫌女人麻煩,他說了,如果您連他房裏的事都要逼他就範,那他就兩個都休了,寧可遭世人譴責也落得個清靜。”
“胡鬧!”老太後氣得胸口運著氣,“他真這麼說?不會是葉紫菡故意惹得他這般吧?”
劉應辰心裏歎著氣,母親對葉紫菡的成見真不是一般大,又解釋道:“紫菡隻說要釉胭侍寢,彥兒就猜到了,誰還能那麼關心釉胭啊。您也別為難紫菡了,朕有時拿彥兒都沒辦法,好在他們都年輕,又成親不久,孩子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