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用肉眼看見的是,這些雲朵似乎還在隨風飄動著。根本不像是畫上去的,而是直接本來就有的。然而,就在我們疑惑的時候,村長說話了。
“這就是聾子的技藝啊。他聾了很多年,其實並不是真聾了,他隻是不願意聽他不想聽的那些話而已。因此,倒也是因為這樣,讓他練就了這驚天地泣鬼神的畫法神技啊。你們看到的雲朵,的確是真的無疑,隻是,這些雲朵都是聾子用自己的功法剛剛畫出來的。
之前那個明朗的夜晚,已經讓瘸子破壞嘍……”村長像是在給其他人說話,但是,似乎又像是給我和王姓友人介紹他們這些人。
隻是,其他人或低頭思索著什麼,或是端著茶杯在發呆,倒是沒有說話。村長似乎是習慣了,也知道了這些人的作風,自嘲一聲,然後繼續開口說話了。
“司婆婆,你也該露一手讓大家夥瞧瞧了吧。”村長吸溜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
“哈哈,不難不難。”之前我們聽到的司婆婆的聲音,完全是一種嘶啞的聲音,可是,這會我們聽到的聲音,竟然很是清脆,像是一個少女一樣。
隻是,聽到這個聲音,我看到村長嘴一咧,笑了。但是笑的很是勉強,同時來說,他的笑,總感覺透著幾分無奈。
“兩個小娃娃,看到了吧。”這個叫做司婆婆的老婦人先是叫喚了一下我和王姓友人,看到我們兩個人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了,然後一抬手,指著天對我們說道。
我們不由自主的向著他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可是,什麼都沒看到。他指著的,就是剛才聾子畫的那片天而已,再怎麼看,也就是聾子畫的那幾朵雲彩而已。最多,就是剛才瞎子雙眼裏麵金光閃閃的時候,照射出來的那輪月亮很是明亮,僅此而已了。我們實在是不知道他讓我們看什麼東西。
“剛才瘸子在施展刀法的時候,引動了天雷和閃電。將這天空劈碎了,雖然瞎子找到了月亮,聾子畫出了雲朵。但是,天空的裂縫,還是存在的。
剛才那些雨水,就是從這些裂縫裏麵出來的。司婆婆的絕技是針線活,這會,自然是要給你們展示針線活了。”村長見我們兩個人眼睛裏都是迷茫,這才出口將我們的疑惑解開了。
遵循著村長的話,我這才慢慢的抬頭再次看天,果然,隻見到那雲朵當中,是不是有依稀的黑暗,而這些黑暗,要是從整個天空的角度看過去,還真和裂縫有點相似,甚至,如果猛然看上去,一眼就會覺著那就是裂縫。並且,像極了在家裏麵自己的瓷碗打碎之後的那種裂縫。有的薄有的厚,有的是直接斷裂了,有的卻還連著一絲絲。
村長這麼提醒了,我們仔細的看著,倒是也看到了那些裂縫。隻是,我們實在不知道,這個司婆婆如何通過這些裂縫,施展他的絕技。
就見司婆婆也不再說話。從懷裏麵掏出來一個針線包,取下上麵別著的一個大號的銀針,然後從針線包裏麵仔細的挑了挑,抽出來一根線。我注意觀察了一下,那條線,是天藍色的,也就是說,和天空的顏色,是一樣的。
就見著司婆婆也不像是人間界的人穿針引線需要半天的時間那樣,就是直接將線頭提起來,然後往銀針裏麵一湊,這線似乎自己便穿進了針鼻子當中。很是活泛。
穿好了針引好了線,這司婆婆倒是也不說話,直接就和剛才的聾子一樣,一步一步的想天空當中走去,就像是有一個向上的台階一樣。但是,實際在他的腳下麵,是什麼也沒有的。我和王姓友人剛才倒是在聾子上去的時候見過一次了,反而不覺著驚訝了。
不過,這司婆婆走的,明顯要比剛才聾子和瘸子走的高度高上太多了。就在我們幾乎看不清他的身影的時候,她終於停了下來。
通過剛才的觀察,我們已經看清楚了,現在司婆婆所在的那個地方,就是所謂的天空的裂縫所在的地方。這司婆婆也不知道為什麼走那麼高。但是我想,就算是走了那麼高,難道真的就走到天邊了嗎?可以接觸到天了嗎?
我現在也算是看清楚這位司婆婆到底是要幹什麼了,原來,他的拿手絕活是縫縫補補,那他為了展示自己的絕技,就打算將剛才瘸子弄的破裂的天空,將天空給補起來。現在想通了這一點,倒是沒有剛剛看到的其他人的絕技那麼激動了。
說實在的,這幾個人的本事的確都很超凡,我算是見過人世界大多數的事情了,但是,這樣的事情確實聞所未聞,隻是,在一本古籍當中看到過類似的記載,隻是,當時想的是,也許當時就是人們頭頂上一塊破布而已,縫縫補補的,都是用來糊弄人的。可是,現在這個局麵看上去,看來不是了。這些人,的確都是身懷絕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