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士本就是與天爭命之人,也是最怕墮入輪回之人,這也是他們為何甘願孤獨修煉,閉關數載的原因,但煉氣士並不是別人所想的這般,閉關多年,導致人情世故,心智銳減,相反,修煉艱難,少不了一些外物輔助,為了這些外物,可以說是爭得頭破血流,也因此,每每與他人鬥智鬥勇,練就了煉氣士的心智不簡單,特別是那些高階煉氣士,大多經曆了太多的風霜雨雪,心智更是不簡單,就拿這李姓煉氣士來說,當日他與穆青相會,表現出的是一副莽撞模樣,這隻不過是做給他人看而已,今日形勢逼迫,他也逼不得已露出了本來麵目,而穆青可能至今還蒙在鼓裏。
此時,既然見到方平等人已經走進了這洞穴之中,黑衣人不禁皺起雙眉,在旁邊觀望起來,並吩咐了穆青一聲,讓穆青四下路巡視一番,看看是否還有他人,看這模樣,實在是萬分小心,好似生怕自己會由黃雀變成螳螂一般,而當穆青巡視回來後,見再無他人,那黑衣人這才與穆青一同,進入洞穴之中。
這洞穴中深不見底,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方平與南宮望、南宮玉三人,動用火係道術,正緩緩向前,一路之上小心翼翼,生怕會鬧出一點動靜一般,而此刻,方平也不禁走在靠後一些,其中的道理不言而喻,那南宮望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仍舊朝前走著。
“王道友,前麵有一處小陣阻擋,不過不礙事,我來破除就是了。”南宮望突然開口朝方平說道。
“如此便有勞南宮道友了。”方平也沒有阻攔。
片刻後,隻見山洞突然豁然開朗,小道變成了坦途,而眼前的景致也突然為之一變,突然一團團五色雲霧阻礙了三人前行的道路,看這雲霧飄飄渺渺,虛虛幻幻,層層疊疊,煞是好看,但三人卻不免露出了緊張之色,不敢沾染這雲霧分毫。
“王道友小心,這雲霧中有劇毒,待我破除這陣法後再前進也不遲。”南宮望對著方平說道。說完,隻見南宮望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一麵麵錦旗,再拿出一張獸皮,而獸皮上,橫七豎八的寫著不少文字,也有不少圖案,南宮望看了片刻,點了點頭,這才一一拿起手中的錦旗,看似隨意一擲,卻頗有章法,隻見那一麵麵錦旗被安置在不同方位,矗立在五色雲霧中,南宮望見此,不免點了點頭,這才口中振振有詞,口訣默念,一道道法訣更是不斷打在錦旗之上,錦旗突然發出一道道毫光,五顏六色,煞是好看,而這些毫光彼此相連,竟然練成了兩條直線,兩條直線之內,那些五色雲霧更是翻騰不已,不住的怒吼連連,可這些毫光卻絲毫不懼,一點點,好似那抽絲剝繭一般,漸漸的將五色雲霧排除,期間那些五色雲霧自然不願被人生生分開,不斷的聚合,不斷的與之對抗,不過這些都是無用的,那些毫光好似對這雲霧有克製一般,見這些雲霧不聽從安排,便毫不猶豫,繼續如此,片刻後,果真將那些五色雲霧盡數排除,顯出一條坦途出來。
“王道友,在下不過是拋磚引玉,眼下這陣法已經破除了,我們速速過去吧,後麵那套陣法就全靠王道友了。”南宮望見到這條坦途,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方平示意了一番,便馬不停蹄的朝前走去,方平自然也沒有落後,緊隨其後。
“南宮道友,你這是何意?”走過這雲霧,方平突然見到南宮望打算將錦旗收回,便立刻攔住了他。
“王道友,我是怕萬一有他人來此,我們可不好應付,因此……”南宮望對著方平說道。
“南宮道友也太小心了吧,剛才我們已經左右看過了,此地並無他人,何況如今天色已晚,想來即便是過路的人,也不會注意這破廟,即便是注意到了,想來他們也不敢擅入。”方平對著南宮望說道,而在方平心中想來,卻不是這般,什麼尋寶,不過是南宮望找個替死鬼而已,他南宮望是築基後期的煉氣士,自己不過築基初期而已,到時候見到寶物,少不了一場爭奪,自己可能不敵,這條坦途要是被毀,那逃跑的線路可就被毀了,方平自然不願意如此。
“好吧,既然王道友不願將這道路扯了,我照辦就是了。”南宮望說了一聲,便不再動手,繼續朝前走去。
方平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緊隨其後。
片刻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堵金牆,擋住了三人的去路,這金牆上金光耀眼,煞是好看,而一道道符文卻在這金牆之上閃現不已,頗為玄妙。
“王道友你看,這便是那張我得來的地圖,按照地圖所指,這金牆背後,便是寶藏,隻是眼下金牆攔路,我們難以寸進,如今就得麻煩王道友了。”南宮望見到眼前的金牆,輕歎一聲,卻是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張獸皮,放在方平麵前,對著方平說道。
方平聽後,這才將獸皮接了過來,來回的打量起來,對比了剛才自己所行之路,不免點了點頭,看來這地圖果真是藏寶圖,不過方平心中卻嗤之以鼻,這南宮望好生狡猾,到了眼下,他這才將地圖示人,但這也隻是他心中如此想而已,口中卻沒有說出來。
“嗯,不錯,按照這地圖所指,這後麵的確是藏寶的地方,但南宮道友也知道,這陣法乃是辟穀期的前輩所設,我能否破解還是兩說,還是真不能破解,還望南宮道友不要怪罪於我。”方平自然是先禮後兵,對著南宮望說道。
“這個自然,王道友盡力就是了,要是真不能破解,也隻能怪我們沒有那個福分。”南宮望不免點了點頭。
“不過王道友,這內中寶物不乏少數,在破陣以前,你看我們是否該先商量一番。”方平雖說知道破陣之後,兩人難免有一站,但他卻是打著能免則免的態度,對著南宮望說道,這煉氣士雖說人人為己,可也不全是那嗜殺之人,隻要沒有利益衝突,自然相安無事,不會大動幹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