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早在那虎嘯山寨中,蟄伏多年,察言觀色的功夫自然不一般,早在他聽見白玉堂的這番言語時,已經感覺到肖冰臉色有些不對,最後,肖冰終於忍耐不住,大打出手,方平自然是有所準備,見到那三尺青鋒刺來,方平毫不猶豫默念口訣,整個人也一下子鑽進了地底,沒有蹤跡,肖冰的三尺青鋒刺了個空,立刻遁了回來,肖冰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肖仙子,肖仙子,還請稍安勿躁,剛才我不過是說笑而已,當不得真,當不得真。”白玉堂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改口,想要挽回。
“哼,方平,今日看你往哪裏跑。”肖冰卻對那白玉堂的言語無動於衷,冷哼一聲,當先一人,立刻朝某處追了過去。
轉眼之間,肖冰與方平已經消失在白玉堂與柳綠袖眼前,此地隻留下白玉堂與柳綠袖,兩人也隻能是尷尬的一笑,沒有再說什麼,不過事後,那柳綠袖也一陣責怪白玉堂,白玉堂則是一副與己無關的模樣,大搖大擺的離開。
利用地行之術,在疾跑中的方平,心中卻是一陣陰晦,這白玉堂早不來,玩不來,偏偏這個節骨眼上來,還說出這些輕薄的言語,分明是在挑釁肖冰,這下可好,肖冰終於按耐不住,對自己大打出手,方平本以為逃出後便可以黯然離開,可沒想到那肖冰在身後緊追不舍,讓方平不禁感到有苦難言,剛稍微恢複,又要逃亡了。
一日後,胃星據點以北,一處密林的高山上,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卻見某處地麵上一層層漣漪閃動不已,卻見一人從地底鑽了出來,與此同時,某處大樹上,也鑽出一人,接著隻見那四麵八方,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五名煉氣士,這些人看其穿著打扮,無疑都是西然國出雲宮的煉氣士,修為最低的也是那築基中期的煉氣士,最高的竟然達到了築基後期大圓滿境界,五人中,竟然有兩人達到這般境界,這隊伍的實力自然不言而喻。
“穆師弟,你的消息可準確,那襲擊白明的人真的就在這山中?”這時,卻見一白麵無須,五十上下的煉氣士,對著旁邊一人問道。
“劉師兄,放心吧,這個消息可是那葉問天傳出來的,可能眾位已經知道,前些日子葉問天奉師命,前去刺殺雙險峰當家做主的白玉堂,隻可惜路上遇見一人攔路,與他大打出手,並將其逼退,這才沒有得手;我與葉問天也算有些交情,回來之後,他找我敘舊,也將這消息說了出來,我自然好奇,能擋住葉問天的人在我們同階煉氣士中可是沒有幾個,也問了一番,沒想到此人真是我們苦尋多日的方平,聽到這個消息後,我這才邀請眾位師兄一同來此,找機會拿下方平再說,也算是為我們白師弟報仇雪恨。”旁邊一人一副斬釘截鐵的回答道,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杜王山外苦苦追尋方平的穆青。
正如穆青所說的這般,當他聽到方平在這雙險峰後,頓時來了精神,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他也知道一些方平的神通,別的不說,能擋住葉問天的人,他自然沒有本事應對,於是乎,他便在門中找了這些人來幫忙,說是替白明報仇,為門派挽回顏麵,可誰都知道,煉氣士一向吝嗇,無利不起早,怎會來此幹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要是沒有便宜,誰會橫插一腳,他們皆是同白明一同修煉的同門,在白明出事前,早就知道,白明出外尋寶,也知道這次寶物非同小可,隻是誰想,白明半路失蹤,了無音訊,眾人也是急躁,反複打聽,卻依舊沒有結果,誰會想到白明命喪凡人之手;而一次偶然的機會,讓穆青等人認出方平所持的正是那白明的乾坤袋,這才心有所思,想必白明的寶物皆落到此人手中,為了保險起見,穆青也順道打聽了方平的身份,這才知道,方平修煉不過幾年而已,算算時日,正好與白明消失時吻合,這才確定,方平必定身懷重寶;其他人也自然知道這個消息,要不然也不會與穆青來此。
“穆青,不是我嘮叨,如今此刻可是胃星據點的範圍,很有可能會遇見經武盟的賊人,一個不好,很可能我們也是自身難保。”劉姓煉氣士繼續說道,別看他修為達到的築基後期大圓滿境界,可做事一點也不馬虎,瞻前顧後,心機不簡單。
“是啊,穆青,別的不說,就說這幾日,我們西霸盟的高層組織了不少弟子猛攻這雙險峰,可一一都是無功而返,被他們經武盟的人打退了一次又一次,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們幾人聚集在此,很可能會引來別人的注意。”旁邊一位築基後期大圓滿境界的煉期士也同樣說道,此人名叫張別就,一身修為不簡單,但自身也很小心,每次鬥法皆是看準時機才出手,一擊不中,見對方手段不凡,便立刻逃走,從不打沒有把握之戰。
“哼,劉師兄,張師兄,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不成,我穆青也是惜命之人,隻是眾位都知道,這富貴險中求的道理,何況我們隻是在此地蹲守,憑借我們的手段,難道還怕經武盟的人發現不成,即便被發現,充其量不過是個別巡邏弟子而已,我們想逃走,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我看眾位還是放寬心,在這蹲守吧,說不定方平會出現在此地。”穆青見眾人反對,不免開口勸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