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體的龍淵不受死物穿行的拘束,但自己有血有肉,怎麼進入?耳邊龍淵對寶貝癡迷聲突然斷掉,宮千月臉色一變,龍淵肯定出了什麼情況。仔細將石碑上下看了個遍,正在思索如何進入,突然感覺一陣強大的力量從石碑迸出,帶著吸力,襲向石碑旁的宮千月。
宮千月連忙調動周身靈氣,手中快速打著印結,布下一結界,企圖抵擋住那股異常強大的能量,先穩住身形再說,豈料那力量之強超乎了宮千月的想象,圍繞石碑周身席卷一圈,周圍泥土石塊皆被卷入,“哢嚓”一聲,薄薄的結界便被擊碎。宮千月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還未來的及反應便被那股力量卷著帶入石碑之中。
冷,刺骨的寒冷,仿佛是處在冰雪的世界,入目是一片雪白,望不到盡頭。周身皆是冰與雪。就連衣服上也全是冰渣。呼吸的熱氣剛從口中吐出便被凍結成冰。
宮千月從被莫名的力量卷入到這裏不過半刻,便仿佛像過了一個季節之久,外麵此時不過初秋,這裏卻比冬天還要冷,宮千月不過隻著了裏衣與外袍兩件衣衫,短短時間,手腳便被凍的僵硬,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一般,牢牢的立在冰塊之上,仿佛紮了根,動彈不得。就連眉毛與睫毛上也鋪了層潔白的冰霜,宮千月不得先不閉上雙眼。用靈氣來護住周身,保持身體的溫暖。
雪花如鵝毛般紛紛揚揚的飄落,這個世界仿佛隻有冰與雪,宮千月艱難的邁著步子尋找出口。體溫漸漸不受控製,手腳再次冰冷起來,柔嫩的雙手已被凍的通紅。稚嫩的臉上也出現了不自然的紅。宮千月罵人的心都有了,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會被卷到這個破地方來,這裏的溫度最起碼有零下一兩百度了!
根本不是人能夠生存的地方。宮千月心中估算著時間,來到這個鬼地方最起碼有一個時辰了,出口沒找到不說,周身護體的靈氣快被耗光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宮千月試著用袖中的魂體珠與龍淵溝通,但仍是不見任何回應。也不知龍淵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了。雖然平時龍淵嘰嘰喳喳的像隻麻雀,又臭屁又自大,但宮千月卻已真心把它當做自己的夥伴,如今龍淵不知生死,宮千月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隻是現下找不到出口,靈氣也被消耗九成,剩下一成竭力護住心脈,手腳已被冰雪覆蓋,冰冷的難以行動。宮千月努力挫著雙手。心中憤恨,每次都發誓不讓自己再次陷入生死邊緣,但這次卻是再次陷入絕境了。
走到再也無法行動,宮千月終於堅持不住倒地。淩烈的寒風像刀子般刮著身體,宮千月卻已經被凍的麻木,感覺不到疼痛。意識也有些渾渾噩噩,極力的在隱忍不讓自己睡過去。感覺自己將要到昏睡的邊緣,便用稍微能動的牙齒猛咬下唇,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流,還未流至下顎便被凍成硬硬的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