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月現在已經凍的感覺不到痛,唯有從上一世便反感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神經,堅持著不讓自己閉眼,她清楚的知道,若是她睡著了,便真的完了。
恍惚間,一聲飄渺虛無般的聲音傳到自己的耳邊,那聲音仿佛踏破萬水千山,穿過無盡歲月,帶著些許的寂寥與暗啞,又仿若隻是一聲輕輕的歎息,如微風輕輕拂過心澗般醉人,輕聲的說道,“這裏真的很冷吧。”
宮千月的意識已經被強烈的倦意吞噬的所剩無幾,卻仍是強忍著努力睜著眼。雪白的貝齒緊緊咬住下唇,原本紅潤的嘴唇被咬的血肉模糊。臉色已經蒼白的毫無一絲血色。
“還真是倔強呢。”耳邊再次傳來與之前同樣的歎息聲,卻無之前的飄渺與虛無,仿佛那人此時就在眼前。
“你……是……誰?”宮千月艱難的開口,卻是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往外擠。她真的已經撐到了極限。
“我嗎?”耳邊聲音明顯的一頓,有幾秒的寂靜,而後便是那人似是泉水叮咚般格外好聽的笑聲,而後說道,“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
宮千月不再深究那人到底是誰,因為真的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昏睡時的前幾秒,她清楚的記得眼前之人的絕世風華。
那人懸空立在冰雪之上,身著月白清逸的廣袖長袍,白色秀著金紋的衣邊,腳踏一雙白底雲繡的長靴。滿天飄揚的雪自那人身邊落下,卻不沾其身,明明是寒風呼嘯,卻不見其廣袖翻飛。修長的身材多一分則多,少一分則少,其氣韻淡然清朗,風姿絕代用在眼前男子身上一絲不過。一枚鮮紅的繁印在額頭,麵冠如玉,發絲如墨,散在肩頭,欲滴的紅,極致的黑與雪月的白使眼前之人多了一分妖治,卻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女氣。墨色的瞳孔如夜色般深邃,眼中如鏡月般的漣漪很容易使人陷入其中,難以自拔。
聲音暗啞,一字一句的從薄唇中吐出,帶著不出的魅人,“你可知,我在此待了萬年。”似是說與已經萬全陷入昏迷的宮千月聽,又像是自言自語。
腳步虛空,眨眼間來到昏迷的宮千月身邊,衣袍隨意般一揮。宮千月身上的積雪與寒冰便被盡數除去,露出原本的玄衣與散開的墨發。
白皙的小手已經泛紅,白衣男子薄唇微抿,試探性的將其放入自己的手中,感受到她冰涼的體溫與凍的發紫的櫻唇,麵色驟然一變,一把將昏迷的宮千月攬入懷中,身影如煙飄渺,消失在這方天地。
“冷,好……冷。”身體不受控製的哆嗦著,冷到極致,徹骨冰寒。宮千月從未覺得自己這般冷過,仿佛軀體已被消散,隻剩下靈魂獨自飄蕩。
“乖,一會就不冷了。”嗓音溫潤如玉,如羽毛般輕輕撫著麵頰,宮千月聽著竟然真的安靜下來,意識不再掙紮,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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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一章~咱家兒子帥氣登場,撒花。兒子淡定道:“我媽說了,那些光看書不收藏還在那偷偷笑的,半夜就去爬她家窗戶。”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