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鎮上的村民不是老虎但是如同老虎,隻是因為墨白有些頭暈的跡象,那些人駕著叉子和鋤頭直接將墨白和尚義以及大牛趕到了城門外。

墨白很想反抗,但是想到來的目的就此作罷了。

如果憑借武力,尚義可以將眼前這些村民全部幹掉,但是這次他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所以暫時根本用不上尚義的武力。

“哎,我有想過不會有人幫我煮藥,也有想過吃不上飯,但是沒有想到剛來第一天就被趕出城的情況,真是落魄啊!”

靠著馬車車廂,墨白一陣無語。

她們好不容易到了義鎮,前腳還沒在城門內焐熱呢後腳就被人給轟了出來,這樣的事情還真是讓墨白有些頭大。

“其實姑娘不應該救我的。”

正當墨白還靠在馬車上歎氣的時候,蹲坐在地上沉默許久的大牛終於出聲了。

不過對於大牛的這句話墨白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也沒有說任何話。

不救?嗬嗬,要是不救墨白相信不出幾天義鎮裏麵的人都會死。

以前墨白很自信,覺得她自己不會誤診,但是經曆了大牛的事情後墨白才明白過來,有時候過度的自信就是自大了。

大牛算是埋藏在義鎮的一個定時炸彈,如果不是墨白急著出手診治的話還不會發現大牛這個隱患。

“大牛,你這傷口……”猶豫了一下,墨白還是繼續問了出來,“怎麼來的?”

“傷口?”摸著腳腕上包裹的布條,大牛皺著眉回憶道:“我記得是十幾天前上山砍柴的時候被樹枝給劃傷的,原本以為是小傷,但是沒想到……”

說道這裏大牛連連歎氣。

“被樹枝劃傷的……”眯著眼睛,墨白盯著大牛腳腕上的傷口沒有說話。

親手剜的腐肉,親手包紮的傷口,雖然對於原本的傷口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墨白知道那道傷口是被利刃所傷,完全不是什麼樹枝劃傷了,很明顯,大牛說謊了。

回頭對著尚義使了個眼色,墨白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好吧,你也是可憐人,先進馬車裏麵休息吧。”

說著墨白直接讓開了車內的空間讓大牛上車。

這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大牛也沒有多少扭捏就這麼直接進了馬車,不過馬車外的墨白和尚義則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人可怕的不是麵貌而是險惡用心。

這個大牛看起來老實本分,但是說起謊來很難發現端倪,而且尚義本人沒有感覺到大牛身上的任何戾氣。

‘他是高手。’

趁著大牛背過身休息的時候,尚義瞧瞧在墨白掌心寫了字。

‘高手?’心裏琢磨一聲,墨白瞬間有點後悔自己偷偷跑出來了……

遇到流氓不怕有尚義,遇到高手不行啊,尚義雖然是個將軍,但是比起專業殺手,她還是有些弱啊。

‘一切小心行事。’

摳了下尚義的掌心,墨白眨眨眼睛後跟著上了馬車。

她倒要看看小小的義鎮,一個大牛到底要翻出什麼浪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