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看吧。”
瞧著大牛捂著腳腕沒有其他動作,墨白蹲下身一把抓住了大牛的手掌。
興許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不懼怕瘟疫還敢上前的,墨白感覺到大牛的手掌顫了顫。
“你不怕嗎?”
“怕什麼?怕你傳染給我?笑話,就算你得了瘟疫我也不怕,更何況你這隻是簡單的傷口潰爛和瘟疫並沒有什麼關係。”
“不是瘟疫,怎麼可能!”周圍人聽到墨白這麼一說都驚呆了。
義鎮的瘟疫持續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每一次有人死之前都有潰爛的現象,現在居然有人說大牛這種的不是瘟疫!簡直是驚天大消息!
“我說不是瘟疫自然就不是問題。”瞧著四周那些驚呆的村民,墨白直接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後直接對準了大牛的腳腕紮了下去。
大牛現在的傷口已經潰爛的不成樣子了,而且傷口處隱隱有了臭味,這也就意味著以前原本有些愈合的傷口因為處理不當開始腐爛了。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比較硬氣的漢子呢。”雖然剛才是尚義點了大牛的穴位,但是現在穴位早就被解開了。
放在常人身上掛肉刮骨的這種疼痛早就能死人了,但是看到眼前的大牛沒喊沒叫,墨白不禁流露出了敬佩。
“我們這些人不像你們細皮嫩肉的,我們自小幹農活,小傷什麼的早就見怪不怪了。”大牛看著墨白手底下麻利的動作笑道:“看姑娘才是厲害人呢,對著這樣一個傷口也能下得了手。”
‘這算什麼啊,以前我自己殺豬殺羊的時候你還沒見識過呢。’
心裏吐槽一聲,墨白手底下的動作越發快了。
剜掉腐肉的速度很大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傷口愈合的速度,所以墨白算是一口氣直接將大牛腳腕上的腐肉剜了下來。
“尚義,借你的衣袖一用。”
“為什麼是我的衣袖?”被墨白這麼一點名,尚義整個人都懵。
無奈的搖搖頭,墨白最後直接從自己袖子上撕下來一塊布料將大牛的傷處包裹了起來。
這一次治療傷口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在墨白起身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發暈了。
如果不是一旁的尚義眼疾手快,恐怕墨白早就摔在了地上。
“這個女的果真不行,你看她現在也感染了問題開始發暈了。”
一旁村民看著墨白有些搖晃的身體瞬間議論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墨白剛才腳下的一個踉蹌完全是因為染上了瘟疫的現象,所以原本遠離的村民這會兒更是狠狠後退了幾步。
“我還真比老虎可怕呢。”無奈的搖搖頭,墨白靠在尚義的肩膀上開始休息了起來。
剛才蹲下去的時候她還沒有覺得什麼但是等起身的那一刻墨白明顯感覺到了一些異樣。
這一次的瘟疫很可怕,可怕到墨白根本衡量不來用什麼樣的方式控製瘟疫合適,可怕到……剛一進鎮子墨白就被感染上了瘟疫……
來到義鎮之前,墨白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但是等到了這裏之後她才發現,治療遠比她自己想象的要難得多。